“先說趙堯堯,”她的開場白出人意料,“她是你的福星,還有財星,她身世與眾不同因此養成獨特的性格,但很單純,也是一心一意愛你,務必好好待她”
方晟認同福星的說法,但財星就有點奇怪了,聯想到前晚與趙堯堯說的話題,遂問“你是經過華爾街鍛煉的,為何聊了幾句就敢委托她理財”
愛妮婭很驚訝“她居然沒告訴你噢,可以理解,在她看來那些根本無足輕重。”
“就象她幫我通過公務員面試,還是白翎透露的內幕,最近問她也不愿多談。”方晟苦笑。
“為你做的一切,在她心中都是理所當然,根本無須表明什么,”她說,“不過她那位冷酷的母親,以及強大的家族真的很麻煩,連何省長也要惦量再三,因此倘若發生正面沖突而何省長不出手相助,你不必覺得意外,人家是培養后備梯隊,不是組建敢死隊,為你付出慘重代價不值得,明白我說的意思”
“后果有多嚴重”
“唔,我也想不出,總之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必要時不妨打姜主任或何省長手機,還有設法聯系容上校,關于白家我后面再細談。趙堯堯對那個家族并非特別重要,因此打擊力度未必大到無法抵御程度,就是出手懲戒而已,一擊不中也不會有后續手段,就象當年打越南,老大哥教訓一下小弟,不必看得太重。”
方晟哭笑不得“你一會兒叫我做好最壞打算,一會兒又說不必看得太重,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只要扛過對方一輪打擊,趙堯堯的事就算翻過去了。”
“那我總算有點信心。”
“憑她的炒股水平,你就算一敗涂地還可以躺在家里吃軟飯。”愛妮婭難得開起了玩笑。
他氣怒道“我又不是小白臉”
“我說的既是玩笑,也是真話,”她收斂笑容道,“華爾街操盤手有三種,一是象我這樣靠用功的,很辛苦地分析數據、研究各種資訊、做沙盤推演等等,每天睡眠時間不到五個小時,壓力山大;二是憑借人脈和資源,坐在電腦前收集各方面信息,最短時間內作出最精準判斷;三是象趙堯堯那樣靠天賦,她可以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做,k線圖在她眼里是跳動的血管,是會說話的數字,她自然而然就能猜到下一步走向。從業績來看,第一種人最差,第二種人尚可,第三種人都是億萬富翁我相信不出兩年你也是,也許一年。”
“我聽不懂你說的理由,但我相信你的判斷。”他坦率說。
她打個響指“ok,下面再說白翎,男孩女孩”
愛妮婭也有八卦的時候,他極不情愿道“男孩。”
“份量足夠白家人丁不旺,白老爺子快急出病來,肯定視他為心肝寶貝。托孩子的福白家不會拿你怎樣,畢竟娃娃親的坎擺在那兒,他們也有苦難言。你可以借助白家力量對抗趙堯堯那個家族,強強相遇,那個家族會算計成本,當發現得不償失時也許主動收兵”
“白家能量這么大”
“你知道白老爺子退下來前擔任什么職務嘿嘿,自己上網查,信息都是公開透明的。歷來省市兩級常委會都有軍隊一個席位,正常情況下不偏不倚,不介入地方勢力斗爭,但特殊情況下亮明態度大家也沒辦法,常委會一人一票,人人平等。”
方晟明白她的暗示,點了點頭。
愛妮婭續道“不過借助要有度,娃娃親的事始終要解決,倘若你過于依賴白家,到時娃娃親桎銬一解,白翎逼婚怎么辦”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