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危急關頭魚小婷在三秒鐘內做了兩樁事
右手捏住那個漢子的手腕重重一扭,骨頭間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緊接著那漢子左手握住右手腕滿地打滾;
她左袖中滑出一柄小手槍,根本沒瞄準抬手便是一槍,子彈不偏不倚穿過欲對方晟動手的漢子的手掌心
見她居然有槍而且敢開槍,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魚小婷卻沒愣,緊接著又是一槍,騎在方晟身上漢子悶哼一聲,捂著胸口軟綿綿倒下。最先被踢掉匕首的漢子見狀掉頭就跑
識時務者為俊杰,久在京都混江湖的他深知這回捅大漏子了
“砰”,魚小婷開了第三槍,根本不看結果,輕輕吹了吹槍口的硝煙,走到手腕被扭斷的漢子面前一腳踩在心窩,那人哼都沒哼便斷了氣,再來到手掌被打穿的漢子身前
“饒命啊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漢子見她風輕云淡間解決掉三個同伙,自知不妙,顧不上疼痛跪在地上沒命地求饒。
方晟于心不忍,道“剩下這個就算了吧。”
他也沒料到魚小婷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說殺就殺,完全沒有商量余地,其冷酷程度平生未見
單這一點,白翎遠遠比不上魚小婷。
這個元旦方晟沒去京都。
作為一縣之長元旦期間日程比工作日還滿到一線工地、工廠看望加班加點的工人;到養老院看望老人;出席各條線的總結會、表彰會;參加文藝匯演、宣傳演講;視察五大重點工程建設情況等等。
趙堯堯也沒閑著,一直在京都和香港之間來回奔波跑各項手續。因為證監會對市場操作、人行對賬戶、銀監會對銀行卡的監督愈發嚴厲,她覺得a股市場已經做不下去,再勉強做要出危險,索性在香港注冊了一家基金公司,做正大光明的機構投資者。
也就是說趙堯堯以后的主戰場是香港,孩子也在香港讀書、上學、工作,遠離國內各種圈子。
白翎還在秘密基地進行恢復性訓練,平安夜她和方晟通了四十分鐘電話,說已經能十公里越野跑,一對一徒手搏斗。方晟連忙說那就足夠了,趕緊出來,你還想以后再沖鋒陷陣白翎格格笑道不行啊,師父不肯。
宋家對樊紅雨猜忌愈發嚴重,樊紅雨有樊家強大背景自然不甘示弱,元旦家族團聚期間隨便找了個碴當眾大發雷霆,逼迫宋老爺子說了軟話,并堂而皇之抱著兒子回了娘家。宋家從大局出發忍氣吞聲讓宋仁槿父母到樊家賠罪,宋老爺子也親自打電話給樊老爺子。樊家早知道宋仁槿的毛病,也心知肚明這個孩子來歷很蹊蹺,但既然生下來了就得好好撫養,不可以再說三道四,不然你宋仁槿有本事讓樊紅雨再生一個
面對樊家袒護的態度,宋家也沒辦法。宋寒楓雖然順利當選為副總理,沒有軍方支持終究不硬氣,必須借助樊家的力量,于是涎著臉好說歹說勸得樊紅雨把孩子送回宋家,總算化解了一場風波。從這以后宋家別說暗中調查,在樊紅雨面前稍微重一點的話都不敢說,唯恐惹毛了這位姑奶奶。沒辦法,根源出在宋仁槿身上,那個毛病不是說改就改,而是壓根改不掉。自家孩子不硬氣,能拿媳婦怎么著戴綠帽子就戴唄,宋仁槿根本無所謂。
周小容搶在12月31日前辦完所有手續,至此萬事俱備就等節后的春風。因為各大銀行年底紛紛壓縮信貸規模,防止超過銀監會強制規定的存貸比,象周小容這種金額巨大的銀團項目貸款只能推遲到年初發放。雖說萬里長征走過了草地翻過了雪山,勝利遙遙在望,但周小容不敢有絲毫大意,元旦期間一直守在梧湘,等節后一上班就找各家行長。
最清閑的要數魚小婷,按規定她可以休假三天,可她沒回京都,而是躲到方晟宿舍里在床上躺了三天。白天方晟參加各種活動她就睡覺或看電視,晚上他想歡愛她就奉陪,一次、兩次哪怕三次都可以,一付任君蹂躪的姿態,反正從來不說“不”。按說勞累奔波后是該好好休息,可不知為何,每當撫摸到她涼絲絲的,方晟就不可避免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
元旦最后一天假日,方晟難得休息了一個下午,早早吃過晚飯后正準備看會兒電視,魚小婷換了身便裝,道
“走,趁天黑到城郊散會兒步。”
這句話大有語病,方晟愣了一下還沒開口,她又說“早上我跟守在外面的兩位刑警同志說了,放他們一天假,所以沒人盯著,只有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