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也不算什么。
她又恢復平日活潑開朗的樣子,似乎這件事對她毫無影響。
下人們都知道王爺對她的絕情,而她對王爺的不屑大家看的也明白,要不哪里還能吃吃喝喝,跟沒事人一樣。
云暖休養了十幾天,秦湛終于回來。在西山只露了一下臉,便匆忙進宮了。
直到傍晚,秦湛才回來,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云嬌。
也不知道宮里發生了什么,本該在青云臺修行的云嬌搖身一變,不僅免去了修行之苦,還莫名其妙成為秦湛的側妃。
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或許是修行之身,也可能是怕秦湛反悔,云嬌居然只要了個名分便跟著秦湛匆匆來了西山。
渺風都覺得奇怪,秦湛到底在搞什么云家大勢已去,怎的還能將女兒塞進晉王府
云嬌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成為秦湛的人。
雖然秦湛對她不管不問,好在他對云暖也絕情絕義,那會在宮里云嬌看到秦湛當著端慧貴妃的面毫不猶豫寫下的東西,別提心里多舒服。
現在將來,她都是西山唯一的女主人,等消息公開,她會直接弄死云暖那個賤人,就是她害的父親,害了家族。
她已經想好了許多折磨人的辦法。
一切看似平靜,又讓人感覺總有什么事要發生。
最近秦軒很忙,所以秦湛也很忙,加上南海調查的人回來,帶來不好的消息。
水神雕塑是前朝余孽的東西,當初前朝覆滅,皇宮被血洗,只有一位小公主幸免遇難,后來被人帶去了南海。
公主長大,糾結余黨,成立了一個秘密復國組織。
時至今日,那位公主早已去世,留下的兩個未成年女兒卻在先祖一次圍剿中失去消息,聽聞當時帶她們的老媽子什么都沒要,各帶走了一尊水神雕像。
秦湛聽到這些,心中甚是擔憂,一來若云暖和余孽有關系,身份被皇上知道,后果不堪設想。二來,她是前朝的后人,而他秦湛則是當朝的皇子,他們之間不可能避免血海深仇這一事實。如此,還怎么生兒育女,相守一生
原本想去看看云暖,緩和一下關系,總不能為了一碗避子湯,就斷了他兩世的念想。
可是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攪得他心煩意亂,還是決定暫時別見。
除了不見云暖,他也不見云嬌和寧溪,
十月初的陽光暖洋洋的,西山的日子也漸漸歸于平靜。
云暖都覺得不可思議,前世云嬌自入府后就沒哪一天是消停的,一顆心全在云暖身上,不是想把她從正妃的位置上攆下去,而是招招想要她的命。
而她既無夫君的寵愛,又沒有家庭做靠山,活的卑微憋屈,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她還想著姐妹和睦,后宅安寧,不像這輩子破罐子破摔,等著云嬌來搞事,卻不想她乖了不少,居然只是偶爾來刷一下存在感,惡毒手段倒是還沒用上。
漸漸的她差點忘記秦湛,忘記他身邊的這些女人。
這日,云暖正站在假山旁,朝跑進縫隙中的小白兔招手,“快出來,再往里跑,就要卡住了。”
小白兔不理她,邊啃咬著石縫中的枯草玩兒,邊往里挪。
正當她焦急,李奧爬到假山一邊,將它趕了過來。
云暖抱著小白兔朝李奧道謝,眼里自帶親切。
對于云暖來說,他是故友,曾一路護送過她。
“謝謝李公子,”
真是不明白,明明是個武將,卻成了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