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件事只有溫谷主知道,”多年前他中毒,實在回天乏術,溫谷主用了最毒方法給他泡了七天毒浴。
最后終于撿了一條命,還有了百毒不侵之身。
云暖唏噓,原來如此
秦湛解釋,只有生命垂危,云暖才會站出來,也只有這樣才能給她一個合適的出場理由。
說起這個,云暖想起樹林劫殺的事。
“樹林劫殺另有其人。”
秦湛不以露出驚訝,“何以見得”
云暖回想起在秦煜書房,他和秋水交手的事。
“那天晚上去見秦煜,他和秋水打起來了。”
秋水還廢了他一只手。
如果是他派人劫殺,怎么可能不知道秋水的本事
所以當秦煜說出就憑她
她就知道有人想借太子之事點把火滅了秦湛,那人一定知道秦湛受傷,也知道有人替他下山伸冤,所以他們守死路口,不讓人離開烏蒙山。
只要錯過期限,秦湛難逃此劫。
既然劫殺的人單獨行動,沒有和太子溝通,證明他們絕不是一伙,那人也不是好心暗地里幫助太子,只單純想除掉秦湛。
云暖分析的頭頭是道。
秦湛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臉,在上面親了又親,“確實如此。那人覺得太子比我好對付,先除掉我,再對付太子。”
云暖癟了癟嘴,覺得秦湛活的太不容易了,一不小心,腦袋要搬家。
這樣一想,也就明白他前世種種不得已的疏遠。
“會是誰想害你”她想到了秦軒,“前世我是被秦軒害死的,他才是幕后老大。”
秦湛微微皺眉,要不是經歷一世,誰也不曾想那個說話總是帶笑,外貌看起來像女人一樣的十一弟會是個出手狠厲,趕盡殺絕的狠厲角色。
“你別管是誰,忘記前世。”
云暖點點頭,抿嘴一笑,想起跟皇上編的那段過往,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一次出征給了我一雙鞋”
秦湛一怔,思緒紛飛。
好一會,溫軟一笑,聲音帶著寵溺,“時間太急,來不及找一雙合腳的給你。”
當時亂糟糟的人群,他的耳邊都是哭聲,他煩躁的雙手無處安放。
突然,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女孩,頭發亂糟糟的,上面還掛著幾根枯草,擠到他面前。
那雙眼睛如黑曜石一樣閃著純凈的光。
他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心頭的煩躁一哄而散。
當發現女孩光著一只腳,小腳丫不停地往后藏,要不是周圍都是人,她幾次差點摔倒。
他拿過一個包袱,從里面摸了半天,掏出一雙鞋。
那是奶娘給他納的千層底,鞋里還加了羊毛和棉絮,看起來柔軟又暖和。
只用手撫摸了片刻便扔給了女孩。
那一年冬天,他少了一雙鞋,卻莫名多了一份牽掛。
云暖的眼睛很漂亮,經常出現在他夢里,照亮回京的路,堅定勝利的信念。
“那是我奶娘給我做的最后一雙。”
云暖睜大眼睛,不明白最后一雙什么意思。
秦湛苦澀一笑,解釋道“她沒等到我回來就死了。埋去哪里都不知道。”
從此,皇宮對他來說除了利益糾纏,再無其他。
云暖原本想說,那鞋子太大,她舍不得穿,藏在墻洞里,給老鼠磨牙去了,終是閉了口。
秦湛抱起她,“走,看看為夫的體力恢復如何”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