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的腰都快要碎了。
昨天是他不知天高地厚的開始的,一直到最后他都沒有求饒。
“禮物”還是要有“禮物”的覺悟的,盡管他也覺得把自己當“禮物”送給索彧有些敷衍了。
畢竟就他和索彧目前的關系,索彧是有資格對他為所欲為的。
但索彧好像還挺喜歡這份“禮物”的,把他拆得干干凈凈,后來許言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的。
許言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身體像是散了架,皮膚上也是亂七八糟的,但是許言的精神卻是很好。就算身體虛脫,最起碼昨天晚上有索彧陪伴在身邊,他睡了個十分好的覺。
想到這里,許言在被窩蜷縮了一下,睜開了眼。
臥室里已經是早上了,窗簾也被打開了一層。外面天光亮起,晨光透過僅剩的那層薄紗窗簾變成了微光,充盈了整間臥室,照亮了許言的視線。
許言睜開眼,他的周身還有未散盡的索彧的氣息,但是他的眼前,他旁邊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許言眼睛動了動,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里安安靜靜的,除了有些光以外,什么都沒有。許言坐在床上,他的心隔著胸腔跳動,在心跳敲擊耳膜的規律聲中,許言叫了一聲。
“舅舅”
他的聲音在臥室里傳開。
沒有人回應他。
在等待了一會兒之后,許言看向了床邊的床頭柜。
床頭柜上,放置著他的手機。手機屏幕上,貼了一張白色的便利貼。而不用看便利貼的內容,許言就已經收回目光看向了遠處臥室地毯上的圓桌。
上面放了索彧給他準備的早餐。
房間空寂,許言坐在床上,遙望著遠處圓桌上的早餐,微眨了眨眼。
許言離開索彧的公寓后,回到了學校。
許言剛回到宿舍,等在宿舍的林峋就一個猛撲撲了上來,他一把抱住許言,急切地上下打量著他,打量完后,這才重重地舒了口氣。
“謝天謝地我爸爸完整地回來了。”
許言“”
抬手拉開林峋摟住他的脖子,許言笑了一聲,道“你這話說的,就像我去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這跟上刀山下火海有什么區別”林峋反問,說到這里,他的眼睛已經控制不住地看向了許言的臉,經過一晚上修復,他被打過的臉上的痕跡已經消了個百分之九十九,不是湊那么近看,都已經看不出被打過的痕跡了。
然而即使如此,想到許言昨天晚上被許昌城打了那么一巴掌,林峋的心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草他媽的許昌城他有什么資格打我爸爸”林峋罵道。
林峋口無遮攔地罵著他爸爸血緣關系上的“小叔”,許言聽他罵完,笑著看向他道“沒事,你爸爸已經還回來了。”
許言說完,林峋也并沒有被安慰到。可是他看了許言一眼,經過一晚上的休整,許言的情緒已經比他平和了很多。而且說實話,昨天那事兒,再提起來只會讓許言難受。
聽了許言的話,林峋哼唧了一聲,抱住許言道“害,那我也氣。”
林峋說完,許言虎摸了一把兒子毛茸茸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