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思索一番,若是魔君煉成了相思,他們這些叛黨難逃一死,不如趁著現在拼一把,魔君被相思反噬之后必然命不久矣,魔域將天下大亂,正是他們的好機會。
良久,眾人齊刷刷地望向能定奪此事元九淵。
元九淵略點頭,沉吟說道“事不宜遲,速戰速決。”
這事便這樣定下了。
這日的凌晨的交接點,溫故再一次進入了一望無垠的大澤。
元九淵疏懶地坐在波光粼粼的水域里,一條筆直的長腿屈收,一條恣意地伸展,從溫故的角度瞧過去,修長的小腿繃緊,束入漆黑干凈的靴子里,有種英颯利落的味道。
瞧見溫故,他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溫故學著他的樣子坐下來,削瘦的下顎抵到膝蓋上,眼巴巴地望著他,“你進來等多久了”
“沒多久。”元九淵坐直身體,故作輕描淡寫地問“你可有想我”
溫故用力點點頭,卷翹發梢跟著一抖一抖,“想啊,特別想你”
元九淵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揚,輕聲一字一頓地道“我亦是如此。”
溫故眨眨眼,膝蓋的骨頭墊得下巴疼,他干脆兩手展開托著下顎,像個發芽的小樹苗一樣,“亦是如此什么”
就是故意這么問。
元九淵毫不遲疑地道“想你。”
溫故撲哧笑出聲,烏黑圓潤的眼睛水靈靈的清透,透著一股子慫壞,“我們可是好朋友,這樣你想我,我想你,不太合適。”
“我心中如此想,便如此說。”元九淵頓一下,意味深長地瞧著他,“你方才說想我說的那么暢快,平日里沒少與旁人這樣說吧”
溫故頓時心虛,刻意避開他直白的眼神,“也不多的,就師父和師姐。”
元九淵挑起一側眉頭,“徐復呢”
“徐復師兄我當然也想他,可我沒對他說過。”溫故輕輕嘆口氣,哪壺不開提哪壺般道“不知道徐復師兄怎么辦,我突然失蹤,他一定很著急的。”
元九淵斂了笑意,恬淡道“徐復待你情深義重,你想他是應當的,若下次再能見到他,告訴他也無妨。”
溫故意外瞥他一眼,故意憨憨傻傻的語氣問“真的嗎”
“假的。”
元九淵短暫明確回答,緩緩打量溫故一遍,“宗門里我最不喜歡的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