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不打了啊哈哈哈哈,快來啊,繼續啊你不是想殺了我嗎怎么停手了哈哈哈哈。”
“”
沈言心下已吐槽一萬遍不可言語的話
她長這么大,還真沒有聽過求著讓別人打這么特別,變態的要求,他要么是被打傻了,要不就是個瘋子。
怎么會有這種人,別猶豫了上明弈,直接滅了他吧。
上明弈
片刻都毫無動靜,沈言這才從這疑似被打傻的人身上移開視線,這一刻,她終于看清了上明弈的表情,她也好像知道,他為什么遲遲不動手了。
當然不是為了顧及什么兄弟之情,舍不得動手了。
而是,上明弈的表情是真的很不對勁
方才他一如往常地站得云淡風輕,她以為他的神色不對,是因為方才與畸形怪大戰了一場,事后感到吃力罷了,現在細看,全然不是這么一回事。
那是死撐的表情。
方才他一直背向她,她自然觀察不到他的神色不對,只聽出他呼吸微喘,想是察覺到玉龍宮有異,這才快馬加鞭地趕回來,微喘也是常事。
只是,她早應該猜到這不太可能,畢竟上明弈的實力她是見識過的,這深厚的靈力,連續御劍飛行個三天三夜也不在話下的。
如今,確實不妥。
沈言移眼往下,他那沾著血色斑斕的拳頭,在發抖啊
那絕對不是被畸形怪的言語激得怒不可遏,氣得發抖,而是,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在發抖
“上,上明弈”
慕夕慕陽似乎也看出了上明弈的不妥,著急大喊,“宮主”
“初兒,別過來”
沒料到他竟會這么說,沈言即刻剎住了腳步。
“看來咳咳咳,這事是真的,哈哈哈哈,大哥,你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小弟自嘆不如,哈哈哈哈。”
真是個瘋子,吐血了還不能讓他把嘴閉上
沈言看著上明弈一臉靜默如初的神態,眉峰微蹙,看似凜厲無比,臉上卻是毫無血色,蒼白無力,顯得毫無殺傷力。
他不會是不行了吧他現在死了的話,她說不定就能順利救出爸爸了
這么想著,看上去是一條不錯的路,只是,怎么說方才他也救了自己啊,雖然他可能真正要救的人不是她,但是就這樣看著他倒下,是不是不太厚道
這與過河抽橋的忘恩負義之徒,有何不同,算了,這種罪名她可不想背。
看著畸形怪掙扎著站起,沈言毫不猶豫,一把取下掛在懷內的折坤劍,那細小的木頭在她手中轉眼變成了一把鋒利的白劍,劍光所指,靈力十足。
她雙手運劍,那白劍飛馳電掣般掠過樹梢,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變為八如此,密密麻麻數根利劍沖破天際,在空中劃了個好看的弧度,直向畸形怪飛去。
“哈哈哈哈。”那男子笑得更是邪魅,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
數百支劍鋒直抵他腦袋,咫尺之間,劍鋒停住了,不是劍不動,而是動不了。
那烏黑成團的煞氣不是何時出現,在那男子面前嘶啞嗷叫,竟開了個盾牌擋住了瘋狂襲擊的利劍,黑白只見隨即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是那翼族死鷲。
沈言凝眉,再運一層力推去。
劍鋒進攻得更猛了,那團黑氣里傳來的嘶叫更為猙獰,那似鳥非鳥之物瞬時將那男子盤旋包圍,直至淹沒,隨即傳來一聲爆破,那團黑氣瞬間化為黑火,在空中灼燒,緊接著,深扎進泥土里的雙頭刀也化為灼炎消失不見。
沈言揮袖收回折坤,凝視著那抹熄火。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大哥,大嫂。”他詭異的笑聲如空靈般從空中按壓下來,尤其最后的大嫂,故意拔高了聲音,說得邪魅至極。
那邊,上明弈踉蹌了一步,身子搖擺不定,恍然間吐出了像是隱忍多時的紅液,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