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包一面上是繡著粉嫩潔白的花紋,沈言指尖摸過繡針花紋,那花紋也近乎扭扭歪歪,不細看還真是很難看出這是一朵花。
翻過背面,是兩只看似鴨子的鴛鴦,沈言看了倒吸一口氣,不得不說,這繡娘還是很有勇氣的做這件事的,看得出她意中人確實對凌旭真心一片。
她捏了捏,荷包并不硌手,相反還是軟綿綿的,里面裝著的好似并非碎狀的香料,也不像香料,這手感,里面更像是一塊布,或是類似于手帕的東西。
沈言好奇,想要打開看看。
只是這荷包本身就被主人寶貝著貼身而放,她如今不過無意抖開衣服不小心看到的,本不該拿起窺瞧。
不問自取視為偷要是現在趁著主人昏迷不醒,打開看了,豈不是窺竊了人家小姑娘的心意,那多不好既為別人的定情之物,還是不看為好。
沈言默默點頭,隨之將它完好無損地放置凌旭枕下。
“啊啾”
此噴嚏打得沈言一驚,低頭一看,回過神來的她才發現自己也是衣服全濕,她愣著手摸了一下肩前濕沾在一起的發絲。
方才為凌旭換衣,手忙腳亂間換著換著連自己一身濕噠噠都忘了,熱身子貼著本是冰涼的濕衣,許是貼著貼著涼的也變得與體溫大致差不多了,所以也就沒感覺出來,忘的也是自然。
如今看著濕得滴出水珠的發梢,不看不知道,一看就鬼使神差越看越冷,直覺頭皮發麻,忽的一陣寒意襲來。
“啊啾”
不自覺般,身子一顫,沈言緊緊抱著冰冷的自己。看了一眼放在榻上的女服,她走過踏邊,并未即刻拿起女服就換,而是伸手推了推緊閉雙眼的凌旭。
喚道,“凌旭大哥凌旭大哥醒醒。”
榻上男子毫無反應。
再喚,“凌旭大哥,河中那條蛇妖又來了成精啦”
榻上男子依舊緊閉眉目,毫無動靜。
為保險起見,沈言來回叫了幾輪,左右推搡了幾下,確認凌旭真的不會醒來才作罷。
她滿意地拿起那套干女服,在房中尋找合適的位置更換。
奈何這房間雖是干凈整潔,案臺小柜一應俱全,卻獨獨沒有類似于簾紗,屏風這樣的東西,環視一周,房中四面墻壁已盡收眼底,根本沒有像樣的能擋住她身子的東西
沈言心下叫罵這是什么破房子,為什么連個屏風都沒有
認命。
她轉身再次確認,榻上的男子確實是緊閉雙眼昏迷不醒,她打量了一番,無可奈何,沈言走至房中最暗處,站定后便開始速戰速決解開腰間衣帶。
濕漉的衣衫一件件剝落,與此同時,女子該有的凝脂如膏般皙白的肩背一覽無余,濕稠的青絲緊貼在肩背,溝橫錯裂間,那一雙蝴蝶骨平添幾分狐媚之姿。
忽的,沈言側身猛的回頭,她狐疑地看著榻上的方向,只見那男子依舊眉目緊閉躺在床上,眼睛似是從未睜開過。
奇怪,方才她怎么感覺身后好像有人緊緊盯著自己在看
不再多想,沈言利索脫下濕衣,再一件件換上干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