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了然于心,定是上明弈不想讓她知道所有才讓赫夫人保守至此。所有上明弈為了她到底是做了什么還有她身上的蜘蛛毒液,到底是怎么解的
這時,臥床之人微不可查地呻吟了一聲,江月初一驚,轉過身時,只見他雙眉緊蹙,雙唇一開一合,似是說著什么,江月初聽不清,便蹲下身子將耳朵湊過去。
他顫著薄唇,努力念著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只得一開一合的熱氣飄過耳邊,然后沒了聲音,江月初并無聽清他要說什么。
江月初急道“他這是到底怎么了”
赫夫人走過來,漫不經心冷冷道“死不了”隨后站定腳步,微微彎身,伸手一把扯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
于人眼下,這舉動是多么的無禮,“你”江月初正要問,你這是做什么只當被子全然掀開后,她愣住了。
上明弈凈白色的中衣半開,胸膛正此起彼伏,不同于往常的是,他右肩至胸前,竟捆滿了一圈圈繃帶,心口上的位置,淺淺透出一些血紅。
江月初看著那圈圈繃帶,努力回想著發生什么,他到底是何時被傷成這樣的,又是何人所為
赫夫人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只聽得她口吻冰冷,“怎么,又不知道了還是不記得了”
江月初一愣,道“我真的不知道上明弈怎么傷成這樣”至于誰做的一問已經卡在喉嚨,卻在對視上赫夫人投來刺骨的眼神,她再問不出來了。
驚異道“是我”
赫夫人語氣清淡道“不是你,還能是誰。”
她這話說出,其意味仿佛是除了江月初再沒有別人能對他造成傷害,看著他身上寸寸傷口,直擊心口,況且這是致命的傷
背地里暗搓搓的意思好像是,除了你還能是誰堂堂玉龍宮之主,有誰能這么傷他
江月初回想起那個夢,耳邊的惡語步步緊迫,致命的催促她殺了他殺了他那人正是上明弈啊
難不成在夢里不可控的她當真變成了現實
她臉色徒然一白,“怎么會這樣”
看到她錯愕的表情,赫夫人卻沒有顯得半分震驚,意料之中般,她淡淡道“你又怎么會知道,江顧源處心積慮的計謀,怎么可能讓你知道”
江月初腦子一轟,再想起上明弈說的那些話“你在說什么什么處心積慮”
赫夫人將上明弈身上散開的被子拉回,轉身道“你以為你你為何每月都要喝心疾的藥為何沒有十歲前的記憶,為何隨隨便便吻一下便能把傷口治好,青蕪仙藤為何出現在擊花大賽法陣中,又為何乖乖地臣服于你偏偏又是你這一切難道你就沒想過為什么嗎”
看著她驚恐如斯的表情,赫夫人繼續道“你不會真的以為這一切都是巧合吧”
江月初愣著雙眼,憋了好一會兒,才組織出語言,“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看著她一臉無知的樣子,赫夫人什么都顧不得了,道。
“因為你根本不是遙仙山二小姐根本不是江顧源的女兒你是凈靈山的滿身靈力的靈芝江顧源每個月給你喝的藥也不是什么心疾的湯藥,你也根本沒有心疾,之所以這么做,那是他在你身上種下了長恨生又名萬惡元,那是一種催發人心惡性的慢性毒藥,一個月喝一次不過是為了讓你慢慢喪失意識,最后淪為他的殺人工具只有你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