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被嚇得退了一步,只是低頭看著她白皙的腳上流出了血,又忙上上前蹲下身想為她止血,奈何江月初氣在心頭,什么都不顧,只當慕夕還沒蹲下她便連忙收回腳,一連退開三步,道“我說了走開”
江月初卻因為方才喊的這一聲,把情緒喊出來了,毫不發覺,她臉上落下了一滴淚珠。
慕夕看著愣住了,再不敢上前,慕陽放下手中的水盆,正要嘗試說話,“夫人”
江月初擰著氣,快速上前便將水盤打翻,打翻了水盤還不夠,她一手掃下桌上的三個杯子,哽道“不許喊我夫人滾滾出去”
聽著屋內接二連三的摔杯聲,站在屋外的人再忍不住,抬腳走了進去。
“初兒”
江月初身子一冷,腦中突的傳來男子將她按在身下,肆意征伐的畫面,他牢牢抓住她掙扎的手,爬到她耳邊一聲接著一聲,“初兒”
上明弈掃視了地上一片狼藉,滿地的碎片間,中間兼夾著幾縷鮮紅的血跡,他凝著眸子尋去,只見那一雙光赤的腳上,被碎片劃出一道口子,正流著腥紅,沾到地上全都是。
他心間一緊,沉著眉回頭看了一眼,慕夕慕陽速即認錯般低下頭,等待著宮主的審判,未料,只見上明弈冷冷說了一聲“下去。”
慕夕慕陽感恩戴德退出去了。
上明弈回過頭來,正要上前,怎知他剛走一步,步伐前便碎開一個杯子,摔杯之人發了紅的雙眼瞪著他,罵道“滾開”
上明弈心頭一顫,本打算收回腳步,只是她腳上的鮮血刺痛著他的眼眸,他便不顧她的反對,毅然上前。
將他走來的動作,江月初一慌,桌子的杯子全被她扔完了,她一邊后退一邊掃視著屋里面有沒有劍,或是刀,只是快速看了一周,別說刀劍,一把匕首都沒有。
回首間,她視線正好落在梳妝臺上的剪刀,于是奮力跑了過去,拿起剪刀對著上明弈,眼眸顫顫留著淚珠。
她聲嘶力竭道“別過來”
上明弈一怔,果然停住了腳步,再看了一眼她腳上的傷口,抬眸道“初兒。”
“不準叫我”她雙眼被淚水濕透了,“你對我做了什么”
上明弈心跳猛的慢了一拍,遲遲未說出話來。
江月初道“你卑鄙無恥下流你齷齪”頓了頓,又道“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
上明弈心間被狠狠撞了一擊,前所未有的痛苦一下下侵蝕著他的心臟。他想要做點什么挽留,忍不住上前兩步。
江月初驀的睜大了雙眸,情急之下將手里的剪刀對準他用力扔了過去,“滾開”
上明弈頓時僵住了,那把剪刀快速飛來,他只要微微凝眉就能將剪刀震開,但他始終毫無動作,只愣著雙眼看著那利物飛來。
上明弈與江月初僅有五步之遙,這么近的距離,江月初若是扔什么東西一定會扔中的,可不知為何,她在扔出去的最后一秒,竟選擇往右偏一點。
就這么偏了一點,剪刀未正中上明弈要害,只是偏離地劃了一下他的臉,并迅速滲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