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握著江月初的手隱隱微蜷了一下,隨后在她手心寫道秘境并非虛無之地。
江月初一愣,“你是說,我摔下的地方是真實存在的并不是在秘境之中”
男子輕輕在她手心點了一下,表示是。
江月初腦中正快速想著辦法,心中緩了一下,道“恩公哥哥能不能幫忙留意一個人”
男子輕輕點了一下手心。
得了應許,江月初笑道“恩公哥哥不知道遙仙山沒關系,能不能幫忙打聽或者留意一個人,他叫江斂秋,是我哥哥,他定會來找我的,若是看到有衣著不凡,長相清儒的仙士路過,請一定要告訴我。”
男子不答。
江月初傾耳細聽,只聽得他呼吸起伏急促了一下,雖然說不出話,但江月初似乎能猜到他的情緒的起伏。
想著自己受傷已經很麻煩他了,若是再提別的要求恩公會不會因此不滿,想了想,江月初道“若是恩公哥哥覺麻煩的話”
豈料,她話還沒說完,男子已經快速在她手心寫上好。
江月初笑道“太謝謝恩公了是了,不知恩公哥哥姓名”
男子寫下兩個字凌旭。
“凌旭”不知為何,江月初竟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聽過。
見她沉思良久,凌旭在她手心輕輕畫了個問號,問她怎么了
江月初回過神來,笑道“沒什么,只覺得凌旭哥哥你名字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聞言,凌旭觸碰在她手心的指尖徒然一怔。江月初倒是反過來問,“凌旭哥哥怎么了”
凌旭看似有些不知所措,恍然收回了手。江月初雙眼雖然看不見,可她雙耳可比平時靈敏得多,她清晰地聽出這男子呼吸竟又急促了半拍。
難不成他又害羞了
江月初輕輕一笑,道“凌旭哥哥是沒同女孩子說過話么”
對方呼吸一頓,依舊不答。
果真如此,隱于深山不問世事的修士,一般都是鐵了心要閉關修煉飛升的,嫌少出沒市井之間,也不怪忽他連遙仙山都不知道,更不會經常有人說話了,男子不曾有,女子更是少有。
江月初心道凌旭哥哥害羞無措是正常的,反倒是自己的太過熱情嚇到他了。
江月初便不再打趣他了,道“凌旭哥哥我的眼睛”
似是知道她要說什么,凌旭在她手上寫道養好再走。
見他毫不介意,江月初只好應道“那就有勞了,恩公哥哥”
凌旭在地上撿起什么物什擦干凈后,在她手心寫了四個字不宜見光。
江月初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說的什么意思,凌旭已然將她方才扯落的布條拉到她眼睛前,動作輕柔地替她綁好。
被他這個動作猛然一僵,江月初不禁想起,夢境之中,她蒙著黑布,雙手被男子牢牢桎梏,那人的蜷綿鋪天蓋地而來,直讓她喘不過氣。
想到此處她心間某個地方被錘了一擊,很快又恢復正常,道“謝謝。”
本以為住在他人家,江月初還不好意思的,可這屋子的主人卻半點沒有介意之情,竟將江月初照顧得條條有序,她說什么他就應什么,她要什么他就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