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與上明弈比試過一場,心下已經對他的招式與打法有些熟稔,那日她離開玉龍宮時,上明弈就是赤手空拳將她擒住的,不用武器更好,她能更清晰地一一對比。
她拿起手中的盲杖,當劍使,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她便直指凌旭而去。凌旭本就沒想過要傷她,只是隨便同她過幾招罷了,她想練他就陪她練了。
一連過了幾招,江月初都找不到破綻,凌旭今日的招式確實與上明弈招式不同,還是他知道她起了疑心,已經有所防備
一心不能二用,江月初正專心思考,一時慌了神,被突如其來的掌風避無可避,她急忙躍起轉身,卻依舊還不及定穩身子,正要倒地摔去。
不料她撞進了一個懷抱,雙腿踉蹌了幾步,江月初本能地拽緊了男子的衣襟,于是兩人雙雙撂倒在地。
凌旭在下,江月初在上。
江月初雙手安放在他胸膛上,腦袋靠在他懷里,凌亂細軟的青絲撫過他肩脖,惹人一陣心癢,男子慌得下顎不自意微微抬起。
江月初眼前一陣朦朧,只能密林的綠色與泥地的金黃,可她清晰無比地聽見,男子砰砰砰有力的心跳,胸膛不可控的高低起伏。
終于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么不妥,江月初猛的抬起別過頭欲要起身,正在別頭時,絳紅的雙唇竟輕輕擦過男子的臉龐,隨之,男子心跳驟然慢了一拍,倒吸了一口氣,雙手抓住了江月初的雙肩。
江月初頓時慌亂的六神無主,她猛的坐起,正因為凌亂,她好像忘了,坐起后是跨坐在男子腰間的。
男子雙眸徒然微微睜大。
突的,似是觸碰到不該觸碰的東西,江月初腦中閃過一擊重錘,下一秒,被扎似的,她嚇得連滾帶爬地滾到了一邊。
凌旭眉心一緊,在慌亂中坐起,他想說點什么卻說不出來,想比劃那人又滾得遠遠的,臉上一熱,灼熱的目下閃過一絲愧疚。
江月初忍住不定的心緒,緩了一陣,道“對對不起,你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們還是別比了,不比了,不比了”
她磕磕巴巴連說了三個不比了,想來她真是嚇到了,凌旭心底更不好受了,隱忍了一下,他走過去將人扶起,猶豫下,最終拉開她的手心。
江月初任由他動作,僵著手心打開。只是一時間不知道寫什么,凌旭頓了一下,寫下抱歉。
江月初似乎還沒緩過神來,依舊有些緊張,努力眼下內心的慌亂,道“不不用,我們還是回屋吧,不比了。”
凌旭雙眸輕垂,淺淺鋪上一層暈影,轉身過去將她方才不小心弄掉的盲杖撿起,放到她手中。
不知為何,她還是很緊張,緊張到無法在凌旭面前正常說話,只要她一張嘴,舌頭便會不聽話的打結,干脆不說了,拿起盲杖就往屋里走了,
凌旭在外站著,似在反省自己,站了良久,屋內之人沒有任何動靜后,他才懊悔地深深呼了一氣,邁步走進側屋。
江月初回屋后便把門關上了,只覺得臉上好燙,她喝了一杯涼水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喝完果然好了一些。方才發生得太突然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這如觸驚雷的感覺把她腦中清晰的試探之計全盤打亂了。
本來想著自己造成的,她還很抱歉的,只是想想如果凌旭真是上明弈
那他就是故意的
江月初握著水杯啪的一聲放到桌上,暗罵上明弈,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