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早回去,就必須讓月涼安寧
就是因為這個不安定的鄰國害得他的丫頭年幼吃苦習武也是因為這個不安分的鄰國,害得他和風大將軍離開了他的丫頭的身邊還是這個不安分的鄰國讓他連著兩年都沒有給他的丫頭過生辰了
完顏霍你洗干凈了脖子給我等著
云漠寒其實是很清楚的,月涼那邊完顏松只是在搶軍功,他已經發現自己這次對大漢無法再得到什么好處了,已經安定很久了。
麻煩的是完顏霍,這個月涼莽夫太過好戰了如今來攪擾大漢邊境劫掠百姓的小股騎兵,大多都是支持完顏霍方的部落首領派出的。
他們得到了完顏霍的命令企圖讓大漢的守軍疲于應對,自己再在后面積蓄力量,想要再次攻擊。
不重創于他,自己和大將軍都回不去看來是時候再和風大將軍好好談談了。
不過現在先要做的是給小丫頭回信
坐在桌案前,云漠寒親自研好了墨,手中的狼毫飽舔濃墨正要下筆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該怎么告訴他的丫頭他不能回去給她過生辰了啊啊啊啊
小丫頭會對她的漠寒哥哥失望的絕對會的
這比上次如果他直接說那個“坤公子”是無恥之徒還要嚴重吧
聽松和聽柏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云漠寒已經被埋在紙團里面的一副場景。
不能笑絕對不能笑
這是兩個人共同的心聲。
但是再看看云漠寒那染著塵土和血跡都沒換的鎧甲如今上面最多的卻是濺上的墨汁,以及他那已經被他自己抓得七棱八翹的頭發,聽柏將自己的拳頭抵在了兩排牙齒中間,咬得很用力,這個真地忍不住啊他不是聽松那天生的冰塊臉啊
聽柏看了看聽松,見他似乎還想讓自己幫忙的樣子,可這次他連小主母寫了什么來都不知道啊怎么幫
聽松見聽柏沒有回應他,看了看殿下,又看了看已經沒有地方下腳的地板,伸手就將聽柏推了進去,聽柏一時間沒有防備,腳步在門檻上磕了一下,發出的聲響驚動了云漠寒。
“殿下。”聽松似乎沒有看見聽柏看著他那如同要殺雞抹脖子的眼神,對著云漠寒行禮道。
“有事”云漠寒本來就不痛快,被打擾了就更加不痛快了。
然后他看到了聽柏。
上回好像就是這人給他出的主意來著吧效果還挺好,至少丫頭回信的前三分之一很好。
“聽柏啊,”云漠寒想著就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開口,“你說給丫頭的回信怎么寫才能讓她不怪我不能現在就回安陽呢”
聽柏聽著云漠寒的問話開始并沒有注意到他到底問了自己什么,單是這語氣就已經讓他汗毛直立了,硬生生地讓他在這即將迎來夏天的日子里面感受到了冬日的嚴寒。
這正是古寺陷舊聞難提往事,邊疆盼歸期勤寫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