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哥哥不是決定不管這件事了嗎左右有祁家在。”風冥安說著已經將干柴撿回來了。
“這事兒基本算是了結了,為了掙民心云漠若也一定會將這件事辦得盡善盡美,我們這邊剿匪也算是完事了,過幾天丫頭陪我去到處看看好不好”云漠寒將手中的蛇肉串在長枝子上,然后掏出了火折子點燃了地上風冥安堆好的干柴。
“景王殿下也要臣女陪著私下走走”風冥安將蛇肉放在火上架好,靠著云漠寒坐了下來。
“不許叫我景王殿下。”云漠寒難得鼓著嘴看著風冥安。
“不叫不叫,丫頭陪漠寒哥哥去玩,就我們兩個人。”風冥安倚在了云漠寒身上,終于能休息一下了啊。
云漠寒環著風冥安的腰想著過些日子得找些好吃的來才行,他的丫頭正在長身體的年紀呢,得好好補一補。
還有這個丫頭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誰惦記也沒用當然要是沒有人惦記那就更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因著風冥安終究是想避開云漠若所以她并沒有帶兵回江州城。
風康原本領命帶著人鎮守都江堤,這幾天也奉命回來了,畢竟剿匪這件事算是基本完事了,后面涉及亂黨的事現在還騰不出手來徹底解決,索性就不要打草驚蛇了。
云漠寒自然也是樂得不回去的,直到賑災徹底完結之前他都沒有去見一見自己這位四皇兄。
云漠若帶著人在江州城里面大展雄風,雖然他和江州刺史祁墨處理事務的出發點并不太一樣,但是好歹兩個人都是想著要將這件事辦好的,所以賑災的后續工作和貪腐案的察查都十分的順利。
一直到八月底江州城中的事才算是徹底平息,這兩個月的時間風冥安帶領守城軍和鐵騎軍幫著修整了河堤,也幫著當地的百姓重新修建了房屋。
云漠寒在八月十六那天拉著風冥安去山頂上看月亮,順便給她補了一個十二歲的生辰禮。
那天晚上的天氣很好,連老天都十分的給面子,天上沒有一絲的云彩,星空那樣璀璨,云漠寒和風冥安并肩坐著,風中似乎有了不少曖昧的氣息。
熹平初年,九月初九,重陽節。
也正好是這一天,貪腐案徹底審結。該有的證據一并封存送往安陽了。等著那些人的將是三司會審。
也還是這一天,江州刺史府衙下僚屬還有風信率領的鐵騎軍和守城軍,以及云漠若的欽差衛隊都站在了江州城外,在那風信和云漠寒第一天來便燒尸的土堆旁。
這個二百二十一人共葬的墳前如今擺上了香案,云漠若站在正中間兩邊是風信和祁墨,焚香安送亡魂。
今天那土堆旁立著一塊未經雕琢的巨石,上面銀鉤鐵劃地刻著兩個大字
江州
當初被焚燒的尸體如今已近很難知道他們的名字了,所以以江州之名為他們立碑,世人也會用這樣的方式記住他們。
等到眾人都散了,云漠若終于是在來了江州兩個多月之后第一次見到了云漠寒。
云漠若只見他這位七弟一身鴉青的簡單長衣,立在城墻邊上看著他。那神色卻是萬分的冰冷,眼中的寒芒讓云漠若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云漠寒這是這么回事,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氣場
見人都散了差不多了,云漠寒一步一步絲毫不著急地走到了云漠若身邊,而云漠若站在原地,有些動彈不得的樣子。
“陵親王,別來無恙啊,看樣子這兩個多月您玩兒得挺開心的啊。”
這正是肖想他人之寶自討苦吃,石碑孕魂百丈庇佑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