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崆峒山,又是哪幾個混賬勸我,說只要裝備起一千甲卒,平劉慧汪不在話下
眼下老子麾下足有鐵騎六百,甲卒三千,翻了一倍還有余,你他娘的卻縮了”
前一句是李柏說的
但知道李承志能日鍛鋼甲五十副后,后一句就成了李氏家臣鼓動李承志的日常
李時被罵的滿臉臊紅,哪里還能坐的住,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郎君,仆豈是鼠膽之輩只要你一聲令下,仆便是單槍匹馬也敢沖陣
仆怕的是這伙賊人絕不會堂堂正正的與我等應戰,定會以一擁而上、一哄而散的戰法騷擾劫掠眼下就我與郎君兩個統兵之將,怎應付的過來”
李承志都被氣笑了。
虧這李時還是李始賢的近衛,虧還是當過斥候,帶過騎兵的
那么多年了,怎么一丁點的軍事常識都沒有學到
你當我手下盡是如賊人之前搶過的那些縣兵賊兵在城墻下耀武揚威,守軍卻在城墻上瑟瑟發抖,連根箭都不敢射
還是你覺得這五千賊兵,個個是如柔然騎兵那樣的勁敵,來去如風
區區五千人,你讓他分個兵試試
賊酋真要分了兵,郎君我非高興的呲出大牙不可
真當我這六百鐵騎是吃素的
到時賊人的步卒朝那里走,鐵騎就追著朝哪里打,甚至是碰上賊人的騎兵,都有可能給他滅了。
賊騎穿了甲,賊兵的馬可沒穿甲,不會照著馬射箭么
李承志越想眼睛越亮,恨不得趕快上柱香,讓老天保佑,賊軍最好能分兵來攻
李時卻越來越擔心,硬著頭皮勸道“郎君,不若派快馬,讓李豐連夜回來”
扯淡
李豐早間才押著近五百匹馬從高平鎮啟程,正好在半路上。
你讓他提前回來,馬怎么辦
再說了,如果下次李松、李豐還不在怎么辦
也是見了鬼了。
上次就是這樣,胡保宗和李松剛走,賊人就來了,這次又是這樣
難不成這兩個,或是當中有一個還能避災祛禍不成
李承志自嘲著,又警告著李時“我如何下令,你便如何做,莫要再置喙”
說著眼神又冷厲了幾分,“稍時進了中帳,你若還敢動搖軍心,就不要怪郎君手里的刀不認人”
李時悚然一驚,脖子里的汗毛直堅,猛的一低頭,恭聲應道“仆遵令”
偌大的中軍營賬,跪的滿滿當當,足有四五十號,個個著麻甲,帶頭盔,佩橫刀。
先不說戰力如何,只是這陣容就能讓人眼前一亮。
這些全都是隊主以上的軍官,李承志麾下絕對的骨干。
一半以上老是李氏老卒,剩下的則是朝那各塢堡正、各黨戊正。
說直白些,不是打過仗,就是帶過兵的,多少有些經驗。
看李承志進來,所有人齊齊起身。等他坐上主位,帳中突然響起一聲驚天動地般的齊吼“將軍”
李承志被嚇了一跳。
將軍
誰給我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