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陰陰一笑“要么讓開,要么都跟著陪葬”
“休想”親兵頭目一聲暴喝。
“那就耗著吧”李睿慢悠悠的回道,“反正壓在馬下的不是我”
親兵頭目悚然一驚原來他說的陪葬,是這個意思
馬摔的那么急,趙淵很有可能已被摔斷了腿,若救治不及時,流血過多而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如果就這樣被擄走,他一萬個不甘心
他又急又怒,卻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頭目看著越來越近的騎隊,眼神閃爍不定,臉色時陰時晴。
沒過幾息,猛聽他一聲嘶吼“好,我放你走”
李睿都被驚呆了。
別說他,就連其余親衛都驚恐的看著那幢帥你瘋了
親衛頭目氣的肺都要炸了,卻有若說不出。
明知楊氏與趙氏有仇,那楊舒更是出了名的奸滑狡詐,但校尉根本不聽勸,非要見縫插針的撩撥羞辱
嘴上占幾句便宜又有何用
看,人家只是略施小計,就差點要了你的小命
若是等那老賊來了,假意要救校尉,實則逼著這白甲狗賊下狠手怎么辦
那李承志又不是反賊,就算將校尉擒去,也定然不會如何,頂多羞辱一番。
況且,確實是校尉不占理,被人稍稍一激,便上了惡當
眼看楊舒越來越近,親兵頭目也越來越急,舉起槍桿一頓猛抽“再拖下去,校尉便是流血都會流死,還不讓開”
親衛左閃右避,竟讓出了一條路來。
還有這等好事
李睿狂喜,重重的一腳踢向戰馬的糞門,戰馬痛極,竟然只憑著兩條后腿就站了起。
他飛快的將趙淵拖了出來,又曲指放進嘴里,只是一聲呼哨,一匹白馬搖頭晃腦的撒著歡,擠進了騎陣。
又見他在馬背上摸了兩下,那馬竟然就跪了下去
一群親衛都沒反應過來,李睿就抱著趙淵跳上了馬背
你這是馬還是駱駝,竟然會跪
親衛頭目又驚又疑。
那匹馬方才好像就站在哪個親衛身側,但只是一匹馬,即便是敵人的坐騎,誰又會在意
這狗賊竟然早有埋伏
頭目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一聲低吼“滾”
“哈哈”李睿一聲偷笑,打馬便跑
等翻過一道小山梁,看到一群甲騎停駐不動,胡保義猛松一口氣。
楊舒卻滿臉驚疑。
趙淵到涇陽城半月有余,是個什么樣的性格,早被他摸了個通透。
剛愎自用,目中無人,心中藏不住半點事,一點就炸
不過世家嫡子大多良莠不齊,比趙淵更草包,行事更囂張的楊舒也不是沒見過。
但古怪的是,也不知何故,這趙淵對那李承志,好似隱有敵意
遇到這樣的機會,他要還不知道利用一下,簡直對不起他的智慧
楊舒斷定,李承志能在短短時日內訓出如此精兵,怎能不知接戰前派游騎在戰場周圍探報,以防敵方突出奇兵
這趙淵被自己一激,定然會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沖上去,說不定仗著身份,還會在那李承志面前耍耍官威。到最后即便不會被李承志斬于馬下,也該早就和李承志探報的游騎打起來的才對,怎可能有如此和諧的場面
等馬走近了一點再看,楊舒眼珠子猛的一突。
那趙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