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物要是被斬了,會不會有什么干礙
李松心念微動,微微一擺手,幾個甲卒才停住了腳步。
再看那幾個奸細,渾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濕透,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李時看的好不痛快。
孫子唉,傻了吧
繼續嘴硬,繼續寧死不屈,視死如歸啊
“鎮守,奚康生”
李承志冷悠悠的問道,“你要不要把元恪也抬出來”
元恪是誰
幾個奸細懵了懵,而后臉色狂變。
元恪這他娘的是當今皇帝啊
連皇帝的姓名都敢直呼,無半絲敬意,像是在說阿貓阿狗一樣。那殺自己這幾個小卒,豈不是比切菜還輕松
怪不得臨出營時,將軍再三叮囑若是落到李承志手里,最好恭順些,那絕對是喜怒無常,狗膽包天,且翻臉就不認人的主。
還說就連縣令都是說殺就殺
這何止是狗膽包天
要不是親眼看到白甲軍與叛軍連番廝殺,不但殺的血流成河,好似快要將劉慧汪都要給滅了,不然這幾個官兵絕對以為,李承志也叛了
而且聽李承志的語氣,分明已是信了自己是官兵的身份。
之所還要殺,怕是李承志已猜到自己等人的來意了。
更或者,已然誤會了
看來不說實話,怕是過不了這一關了
再要嘴硬下去,絕對會被李承志一刀喀嚓了
打定了主意,安克定也不掙扎了,一臉正色的朝著李承志拜了拜“我等確實是受鎮守之令,來給李帥傳令不,報喜的
三日前,由李刺史親率五千輕騎,并一萬步卒,潛行至烏支以南二十里,繞過烏支后,因貴軍游騎探查范圍太廣,李刺史不得已,又往南移了二十里
方才那伙胡騎之所以向北潰來,定是李刺史亮明行跡,率大軍向北攻來了”
李松臉色猛變。
五千輕騎,一萬步卒
三天以前就潛到了大營以南
烏支離此地足有四十余里,再往南二十里,這都快七十里了。
李時手中才有多少塘騎,而且還要兼顧四面,哪里能探這么遠
嗯,不對
豈不是說,官兵根本沒敗
那早間的那些潰兵又怎么解釋
李松猛的咬起了牙。
這頭目說的是,那兩千胡騎是看到了突出其來的朝廷大軍,被嚇的跑回來的
怪不得郎君早有準備,每一道軍令都是為追敵做準備
更怪不得郎君聽到這幾個是官兵之后,會被氣的好像要炸了一樣
這些王八,竟整整看了三天的戲
特別是那些亂兵不要命一般的沖上來的時候,若不是郎君身先士卒鼓舞士氣,這白甲營,十之就潰了
李松暗恨之余,又有些心驚郎君又是如何料到的
他又往南瞅了瞅煙塵已然散盡,并不見有大軍的影子啊
“一萬步卒,五千輕騎還真是喜報呀”
李承志呵呵一笑,“李韻都看了三天了這到底是想讓白甲營與劉慧汪兩敗俱傷,還是說,想連我李承志也一起剿了”
安克定駭然色變這是真的誤會了
李承志盛怒之下,會不會立刻放走劉慧汪和胡騎
這都不重要,幾個漏網之魚,成不了什么大氣候。怕就怕李承志萬一失心瘋了,轉而調轉矛頭,殺向李刺史怎么辦
問題是,李刺史那一萬五千兵,能不能敵的過
張司馬的信里可不止一次提到過李承志膽大包天,且喜怒無常,更百無禁忌
嗯,百無禁忌
“李帥李帥,你誤會了李刺史是怕行跡暴露,被叛賊得知后有了防備,所以才未與李帥聯絡”
李承志冷冷的擺了擺手“還是不說實話呀你都潛至我營外已三天了,露頭見一面又有何難又何來的怕被叛賊知道,泄露行跡這分明是,把我李承志也當成叛賊了”
安克定的臉色一白。
原來李承志什么都猜到了
“拖下去吧”
李承志嘆了一口氣,又冷聲下著令,“令南營嚴加戒備。李豐、皇甫讓、李亮、胡保宗等即刻出擊,往西行進三里后,列陣阻敵”
聽李承志只是向南戒備,并非即刻就要撲向李刺史,安克定猛松一口氣。
再聽白甲軍各營該怎么打還是怎么打,該阻敵的阻敵,該追擊的追擊,安克用心中一熱,又重重的一個頭磕了下去。
“還望李帥以大事為重只要鎮守能見到司馬,自然疑慮頓消,前嫌盡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