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切,就像是一個接一個的耳光,打的李韻的臉啪啪直響自己自以為是的虛張聲勢呢看官兵一動,胡保宗定然會讓開,或是來求情的猜測呢
好一個安定胡氏,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李韻有一萬個沖動,恨不得立刻下令,將胡保宗,將這兩千黑甲兵卒撕成碎片。
但心中僅剩的一絲清明告訴他要冷靜,要冷靜
胡保宗職級再低,也是朝廷欽命的領軍校尉,這些黑甲兵卒再弱,也是涇州治下的官兵。
真要稀里糊涂的打起來,誰是誰非根本沒辦法說清不,十之七八,所有的過錯都會賴在自己頭上
也怪李韻,自信心太足,自以為只要亮明旗號,李承志定然會驚慌失措,更會偃旗息鼓,以示臣服。
不是說李韻覺得這一萬五千兵有多強,而是他所代表的朝廷。
所以,自始至終,李韻竟然都未向白甲營出示過任何令信,更未通傳過只字片語。
哪知突然冒出來了個胡保宗
此時真打起來,就是一筆糊涂賬,哪怕告到皇帝那里,也是胡保宗占理我好好的在平定叛亂,突然就冒出來了一支大軍,連封表明身份的令信都沒有,就撲了過來。
胡某身為隴東郡尉,怎可能不御敵以外
什么,你說你打著官兵的旗號
仿造幾桿官旗很難么
天知道你是不是叛軍假冒的
李韻不甘心的舉起了手,厲聲喝道“停”
再不停,胡保宗的刀尖就要劈到先鋒大將的臉上了
大軍立時停住,到此時,兩軍之間至多還有兩三丈的距離,若是兩軍齊伸矛槍,槍頭都已能搭在一起了
“胡保宗”李韻又一聲嘶吼。
但胡保宗別說動,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李承志果然說的沒錯都是官兵,李韻便是帶了十萬大軍又如何
有本事打呀
他看著李韻冷笑一聲,又轉過頭說道“派斥候,向東西兩面游探,以防李韻分兵繞路。”
李承志交待的是一定要將官兵擋在五里之外,直到天黑
這天眼看就要黑了,能拖一刻是一刻,所以對于李韻直呼其名,胡保宗只當未聞
“校尉,暫是不用派了”胡信臉上露著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又似有了主心骨一般,神秘兮兮的湊了上來“你往后看”
胡保宗本能的往后回了一下頭。
黑甲兵線十余步之后,不知何時多了十數騎白騎,領頭的好像是李時。
怪不得胡信說不用探了,原來是李時帶著塘騎趕過來了
心里猜想著,胡保宗的視線無意中掃過,發現一個同樣穿白甲的身影好似有些眼熟
再仔細一看,胡保宗眼珠子差點突出來。
不是李承志還有誰
好你個王八蛋差一點啊,爺爺差一點就死了。
你倒好,竟站在后面看戲
心里罵著,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又像是突然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胡保宗陣陣心虛,額頭上的冷汗一茬接一茬的往外冒
離著如此之近,李承志哪能看不到
看胡保宗頹然一頓,連身形都好似矮了好幾寸,李承志心里一突壞了,這王八蛋要虛
沒看到爺爺之前,你不是好好的
剛的就跟吃了大力金剛丸似的
心里罵著,李承志急聲給李時下著令“告訴那慫貨,還不到我露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