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公主好笑道
“應是被李承志和三娘聯手灌倒了確如駙馬所言,英兒今日應是受了好多委屈,來時眼都是腫的。
也可能是陛下被她哭的心煩,便許她出宮,又教她千錯萬錯,皆是李承志之錯。若她真氣不過,可尋李承志來打一頓可憐英兒,竟真就信了”
如此說來,李承志竟在府上
往日哪有這樣的機會,高肇頓時來了精神。
正好有一肚子的疑惑要找他討教
剛剛放下的靴子,又被高肇提了起來“李承志呢,宿到了何處”
“自然是北院客房”
“我過去看看,公主莫要等我,早些歇息”
三兩下穿戴好,高肇匆匆出了門。
君臣數年,高肇深悉皇帝秉性。知道附上必有暗人,甚至是哪幾個他都心里有數。
怕其被驚動,高肇并未帶隨從。見月色明亮,連燈籠都未打,循著花院小徑,不緊不慢的踱向北院。
兩院相鄰,路過之時,見西院燈火昏暗,雅雀無聲,連該在院門耳房處值守的禁衛都不見蹤影。高肇便知,皇后果然睡下了。
怕被禁衛窺見,高肇只遠遠瞅了一眼,又饒至東側,經北院東門進了院子。
定是皇后特意交待過,一路行來,莫說巡夜的更夫,高肇竟連多余的雜音都未聽到幾聲。
正暗忖著,高肇又猛的一頓。
北院這般大,客房足有二十余間,天知道李承志住在哪一間
來時竟未問一聲
心中一動,高肇又往西走去。
宮人也罷,府上仆從也罷,再不曉事,也不可能讓李承志睡冷床。
無客夜宿之時,東院不燒地龍,也就緊鄰西院的那一兩間可住人。李承志定是在那里,一間一間找就是了
剛至西北角,高肇正準備挑一間推門。耳中突的飄來一聲似有似無的聲響。如貓兒輕喵,又似婦人嬌吟。
高肇眉頭一跳,屏聲靜氣,側著耳朵細細探尋,心里猛的一咯噔。
已是過來之人,他哪還聽不出,這分明就是婦人動情至極的嬌喚。之所以似有似無,定是怕被人聽到,口中咬了布團之物
高肇心中“騰”的冒出一股怒火這院中就只有李承志在,哪來的婦人
八成是府中的那個賤仆見李承志生的英俊,故而動了邪念,趁李承志酒醉神智不清,自薦枕席
也就腰畔無刀,不然高肇早拔出來了。
他猛一伸手,正欲推門,房內突的傳出婦人的低呼聲“李李承志你你為何醒了”
只覺五雷轟頂,高肇僵在了原地。
哪怕是化成灰,他也絕對不會聽錯。
里面竟是皇后
渾身的氣血仿佛全部涌上了腦袋,高肇眼前陣陣發黑,差點一頭栽過去
那一剎那間,李承志突然就恢復了神智。便是月光再淡,他也不可能認錯身下之人,絕對是皇后
自己干了什么
這他娘的可是皇后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自己、父母、兄弟、并李氏闔族押赴刑場,身首異處的畫面
李承志的雙眼亮的如同燈籠,驚的皇后魂飛天外。
身體再次顫似篩糠,但春潮早盡,只余無盡的恐懼。
皇后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除了她自己,這世上再無第二人得知今夜此事。
但誰想,李承志竟突然醒了
高英被嚇的哭了起來,緊緊的捂著嘴,泣聲問道“李承志,還不到一個時辰,你為何會醒上次陛下飲的也是這般多,足足昏睡了一夜”
李承志如遭雷擊。
只以為是自己酒后失態,豈不知,竟是遭人算計
皇帝什么體質,我又是什么體質
心中的悔意瞬間散了個干干凈凈,轉而爆發出無盡的怒火。他想都沒想,順手就是一巴掌。
恰逢皇后捂著嘴,雖然只扇到了手背上,但高英只覺半邊臉猛的一木,震的她牙根發酸。
一雙鳳眼猛的一突,滿是驚恐“你怎么敢孤孤可是皇后”
你若不是皇后,我打都懶的打你。
李承志抓過衣裳,借著朦朧的月光,飛快的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