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便有的說法。
我斬他手臂,壞他財物,理應他提什么合理要求我都應該應允他。
只是,這個人偶在我看來,明顯就是妖邪嵩物,而且還是那數百人偶中最可怕的,怎能幫他再修好這東西?
“恕不能。”我雖有愧于他,可心中亦不能違背原則。
男子怔愣的,一會后又低下頭去,沒有再說什么。
“讓你修你就修!你斬我三弟一條手臂,給他修個娃娃怎么了!”
粗獷男子咬牙切齒,盯著我大吼道。
震耳欲聾,更有深深的憤懣,和我隱約中感受的一絲乞憐之意。
我搖了搖頭,看著他道,
“我無意傷他。但事已至此,自然要承受惡果,你殺我,或者斬我一條手臂,兩條手臂都可以,但我不能賠他人偶。”
士可殺不可辱,雖說并沒有觸及到我那可憐的尊嚴,但此事已認定。
“你……”
粗獷男子轉身便走,奔入竹林當中,只聽到幾聲狂嘯,樹林中便刮起了狂風,吹得萬年竹東倒西歪,如要折斷。
不久之后,樹林中安靜了,那男子再次走出,全身上下沒了那種狂躁之意。
他邁步出來,不咸不淡的瞥了我一眼,隨手丟給我一個東西。
我接在手中,放在眼前一看,是枚青色的藥丸,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清香,沁人心脾。
我看了看這不俗的藥丸,又看向那男子,有些不解。
而他整個人已經坐下,身子向前傾去,看到我的目光后,有些譏諷的笑了笑,
“那是一顆療傷丹藥,若是以為我要害你不吃也罷。”
看著他閃過的譏笑,我眉梢一跳,沒有猶豫,直接將那青色丹藥吞了下去。
入口之后,順著嗓子直接化為了一團藥液,腹中如升起了一團火焰,擴散全身后四肢八骸都如浸在熱水中一樣,暖暖的,很舒服。
并且,我明顯的感覺,身體上的疲軟之意被驅散,好像睡了一覺后醒來元氣滿滿一樣,有著難言的舒暢之感。
我抬手摸了摸臉龐,剛才麻木骨裂的地方,已經完好無損,除了有些溫熱外。
“坐下。”他對我說。
聞言,我盤膝而坐,正面直視他。
他坐于一個小土坡上,比平地略高一些,再加上他本就人高馬大,這般坐著,眼睛往下瞧著我,如同睥睨天下蒼生一般,隱隱有種壓迫。
我端坐正身,絲毫不讓,即便他雷霆萬鈞也難壓垮我半分。
在剛才,我吞下丹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想明白了。
眼前這兩個人,不能將他們看成罪人,應該以平等的身份對待。因為,我感覺,在他們身上似乎存在著許多的故事,許多不足為世道所知的秘密。
“你不是狄仁杰,不是李元芳,也不是那些試圖來說服我們的人,我看得出,你對于此地不了解,對于我們也不了解。”
開誠布公,坦誠直率,這人說話毫不拖泥帶水。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