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看向了雙手,可眼神依舊沒有聚焦。
更別提情緒變化。
江銘意耐心溫柔的湊近了些許,輕聲喚道“晚晚。”
聲音夾雜壓抑著繾綣情意。
這又哪里是那個冷面的總經理,此時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在哄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聽到這個稱呼跟聲音,被喚作晚晚的女人才終于有些動容,眼里也亮了片刻。
緩緩將目光移到喚她名字的江銘意身上。
紅唇輕起,學著他道“晚晚”
“嗯,晚晚。”江銘意聽到她的聲音竟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得笑起來,“你叫晚晚。”
興許是江銘意笑起來的樣子牽扯了她內心的某個地方,她的嘴角也暈染開笑容。
很淺,但很明顯。
江銘意松了口氣,忍著想要將眼前人擁入懷里的沖動,只是將手握得更緊了些。
過了會兒又松開手。替她把額前的頭發別到耳后,溫言細語的說著話“晚晚,等你好起來,我們就回家。”
“前幾年你在花園里種的丁香已經開了好幾次,我不會打理,你再不回去就要看不到它了。”
“還有花生,你回去看看她哪里還像只貓,現在都已經胖成一顆球,再過不久恐怕看到老鼠都追不動了,不過它還是喜歡窩在你給她準備的小窩里,偶爾賴在我身上,我猜她大概是想問你去哪里了,我只好告訴她快回來了。”
“隔壁的叔叔還問我女朋友去哪里了,我說她在念書,畢業了就娶回家。”
“晚晚,江星已經很好了,沒人會怪你。”
“晚晚”
江銘意喋喋不休的跟她說著話,時不時軟軟笑起來。
那些一定要別人挨個回答問題的強迫癥在這里都不復存在,哪怕只是得到面前陳晚一個眼神都覺得幸福無比。
眼神心疼又雀躍。
江挽櫟上來看到的就是這么個場景。
腳步停在門口。
她知道她哥很喜歡那個叫陳晚的女人,曾經她們也是很好的朋友,但在某些事情發生過后就不是了。
她近乎固執認為這件事本不用發生。
如果這個女人當初選擇是她哥的話,哪有這么多事。
而現在看到陳晚這個模樣,江挽櫟忽然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樣的心情去面對。
可如果問她還怪陳晚嗎,她怪的。
但現在,怪不怪的,好像也沒什么作用了。
她趁著一口氣走過去將報告遞給江銘意問道“她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幾年江星出事后陳晚就跟她爸媽一起去了國外,那時雖然看上去挺傷心,但好像也不至于變成這個樣子。
江銘意摸摸陳晚的頭發,抬頭低聲道“一年前。”
“所以這一年你都偷偷過來照看她”江挽櫟冷笑,“她爸媽呢沒了”
對于陳家當初對江星做的事,她只覺得這種人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泄憤。
因此說起話來倒也不覺得過分。
但沒想到她本來就只是冷嘲熱諷的一句話,得到的竟然是江銘意肯定的回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