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詢問“有好好的鍛煉”
他肯定點頭“有好好的鍛煉”
我再問“每天都很開心”
他再點頭“都很開心”
風從窗外吹進,溫暖的,如同一雙手拂過少年的頭,或許真的有一個人此刻聽著這個少年的大喊。
我再接再厲“以后也會越來越好。”
此時少年的聲音已經大的驚起了窗外的飛鳥“越來越好的”
看著已經是在閉眼重復的豬豬,我笑著加上最后一句“所以別擔心,媽媽。”
明顯是無腦信任我的豬豬少年想也不想地大聲“別擔心”
他警覺地住了口。
很快回過神來的豬豬少年明顯火冒三丈,白氣都從那個鼻子噴出來了。
那雙眼睛直白地你算計我
我裝模作樣地后仰,一手卻優哉游哉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我端起了水杯。
我默不作聲地放下。
有點燙嘴巴。
對面無能狂怒的野豬君自顧自地無意義地嚷了幾句,沉默地坐下來,一把掀開了頭套。
用不同于精致面容的豪放動作舉起水杯,一飲而盡。
來不及阻止的我保持著伸手的動作定格。
不是,那個,很燙的啊。
我敬畏地看著仿佛無事發生的少年,看著他胡亂的塞回頭套,拉開窗戶,背對著我一躍而下。
“伊之助大人也要去做任務了。”粗聲粗氣的聲音“再見”
一躍而下的,名為嘴平伊之助的少年沒有理頭頂飛得高高的,已經連續催了好久的鎹鴉。
在下落的時候,這個身形靈活,在山林中長大的少年腳下一軟,此生第一次左腳絆右腳,打著滾翻入了灌木中。
野豬頭套歪歪地卡在頭上,幾縷漂亮的,藍色的頭發冒了出來。
他沒有去扶,因為被熱水澆灌的喉嚨遲來地、蔓延上來了火辣辣的疼。
他被刺激地連連咳嗽。
甚至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原來,我也是有媽媽的啊。
送走了啞著嗓子的伊之助,我抱著巖融,坐在廊下發呆。
偌大的蝶屋,竟沒有一個我認識的人了。
乖巧養傷到無事可干的我再一次嘗試地呼喚了沉睡的巖融,沒有一絲絲驚喜,又是石沉大海。
于是現在我連說話的對象都沒有了。
我痛苦地抓了抓腦袋,開始試圖給自己找活干。
不如,先去煉獄先生的家里拜訪一下吧。
我記得那邊有日之呼吸的記載,運氣好的話可能還會遇上一起拜訪的炭治郎。
而且煉獄先生也還欠著我一個切磋沒有兌現。
不如守株待兔。
以防萬一,我向這些天一直照顧我的三個小姐姐再三確認了,蝴蝶小姐的確沒有要求我留在蝶屋。
很好,這就動身。
我找了一張紙,先畫了一朵粉紅色的小花代表自己,隨后用盡畢生所學,畫了一只金紅色的貓頭鷹,給它畫了個羽織,背后寫上“炎”,再用一個框把它罩起來,代表屋子。
最后畫一個箭頭。
完美。
我自信地收筆,將它貼在了我躺著的床上。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