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地處曾經一夜之間滅族的宇智波族地遺址,在這個被遺棄被遺忘的木葉邊緣,周圍全是一手建立的“根”組織成員,安全的環境和可信任的人,讓這個一直隱于黑暗中的人一步一步地踏出了陰影。
陰云遮住了部分的月,風吹動黑暗中的樹葉,沙沙作響,藏于土壤的根探出了腐爛的觸角。
“當啷”
老人拋開了拐杖,右手的金屬束具被他一把扯下。
“也好,省的我去找你們了。”
伴隨著他右手纏繞的繃帶一卷一卷地落地,蒼白沒有血色的手臂上,十只猩紅色的寫輪眼紛紛睜開,注視著已經蕭條的家園,和被仇恨浸染的族人。
“你們的寫輪眼,我就收下了。”
被森森注視的年輕族人眼中三只勾玉飛速旋轉,下一秒,血液不受控制地從眼眶留下,紅色的六芒星出現。
而我終于理清了頭緒,看向了優哉游哉坐在高處,被夜風吹得衣袍翻飛的“宇智波斑”。
面具之下,紅色的萬花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被算計了的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靜沒冷靜下來。
人生氣的時候總是想砸點什么東西,于是
“轟”
我身后的墻面在我的反手一拳中徹底粉碎,轟然崩塌。
順利地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我猙獰著笑了。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甩了甩沾上灰塵的手,轉動著手腕。
“一夜滅族失去一切的開始,我不在。”
“獨自一人背負仇恨孤獨的成長,我沒有參與。”
“等到終于建立了羈絆卻為了復仇不得不斬斷,前去挽留的人里,也沒有我。”
我一步一步地踏出,站在了對峙的兩個人之間。
“賭上所有去做交易獲得極速成長的三年,任憑自己墮入黑暗的時候,”
“發現十六年以來所有的堅持都是一個笑話,親手將自己唯一的親人殺死的時候,”
“放棄背負著痛苦在地獄前進的時候,”
“統統都沒有我。”
“現在,你說我是他的同伴”我說著說著都要笑出聲了,“就憑這雙連開關都不會的同族的眼睛”
“我配嗎”
地面出現了用力踐踏的深坑,下一秒,我出現在了老人的面前。
“你在看不起誰”
拳頭利落的撞上了下頜角,漂亮的上勾拳。
“聽好了”猝不及防之下,沒想到我會率先出手,而且很不宇智波地會用純體術肉搏的團藏直接倒飛了出去。
呵,但凡你在佩恩襲村的時候探個腦袋,也會知道我是真的根本不會用忍術和幻術。
“我揍你,與他、他、與你想到的亂七八糟的理由都無關。”
一想到這里,并沒有消氣,反而更加憤怒的我轉了轉關節,調整姿勢。
擺出了另一個我很少用,但其實是屬于千手一族對外,更加普遍,流傳度更廣的起手式。
“只是很單純地看你不爽,而已。”
這個口口聲聲說著要保護木葉,到現在卻只是將自己的私欲凌駕于一切之上的人。
這個將“自我犧牲是忍者的本分”掛在嘴邊,臨到頭來卻屢屢退縮的人。
這個學到了他老師的絕對理性和遠大理想,卻沒有學到與之相匹配的覺悟和能力的人
“志村團藏。”
我叫出了這個老人的名字,胸口的手里劍似乎開始發熱,但怒火中燒的我只是停頓了一瞬便將它拋之腦后。
“畢竟,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總是會感情用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