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表情慘白的宇智波佐助,嘆了口氣,蹲下來“還能吃得消嗎,佐助君”
孩子,或者說,在這一刻已經不得不成長為少年的宇智波佐助眼睛通紅,一顆勾玉控制不住地旋轉。
他張了張口,發現說出的是不成句的嘶鳴。
“”
“你要想清楚了。”我看清了他眼底的執拗,做最后一次的警告,“這還只是個開始,我們才剛剛站在入口,接下來,我們要一個一個將這些人收斂,你需要不斷回憶過去,將這些人的臉與曾經笑著和你打招呼的人對上,為他們正衣冠,為他們立牌,最后,背負著宇智波這個名字,將一切埋葬。”
再次張口,發現仍然發不出聲音的宇智波佐助用力地抓住了我,那雙帶著繭子的手冰涼、不住地痙攣。在我的注視下,他狠狠地喘了口氣,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好。”我反握住他的手,站起來,拉著他往里走去。
“我們開始吧。”
給宇智波全族人收尸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體力上的消耗暫且可以忍受,但是作為主要承受方的宇智波佐助,顯然
“這就是最后了,爸爸,還有媽媽。”
表情都已經消失的宇智波佐助轉動眼珠,下意識地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辛苦了。”
充當人力搬運工的我這會已經完全放棄拯救已經不能看的衣服,抬眼看了看完全黑下來的天色“接下來就是做選擇的時候了。”
隨便找了個地坐下來,拍了拍旁邊的地,示意他也坐。
經過一下午的共處,已經不再抗拒我的靠近的宇智波佐助在距離我不遠的方位停下,面對著暗下的族地,抱膝而坐。
負面情緒快要爆炸了。
接近三天時間沒有休息過,進食只喝了杯水解渴,現階段也快要到極限了,決定速戰速決的我直言道“這么多無主的寫輪眼你有想好怎么辦嗎我個人建議是一把火全燒了。”
“宇智波族內應該是有防止眼睛被奪走的秘術,但現在我們只有兩個人,且不說能不能守住,人力和時間都不夠,”我忍住揉眼睛的沖動,將道理掰碎了和這個少年講“你應該能聽懂吧所以你的想法呢”
回應我的是少年的結印“火遁”
沖天的火光照亮了暗下的天,而我,在終于完成了一系列的善后之后,連一句交代都來不及留下,直接栽倒了過去。
啊,躲過了新副本必有的高空墜物,結果還是躲不掉力竭昏迷
我無奈極了,用最后一絲清明側了個身,躲開少年情急之下伸出的手。
同樣是病患,你這家伙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摔個滾地葫蘆什么的,還是不要一帶一了吧
等候中的撞擊并沒有到來,眼尾似有藍光溢散而開,陰寒的、冰冷的查克拉順著我的臉頰而下,在我的頸側輕輕繞了個圈。
“找到了。”
我撲入了一個帶著常年不散的硝煙味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