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雅搖了搖頭,道:“我爸爸生前除開一些存款現金,以及一些不動產之外。最主要的資產,就是整個天楓集團的股份了!他是天楓集團的第一股東。而我二叔,則是第二股東,也是目前天楓集團的副董事。”
“以我二叔的手段,只要他能夠成為我的監護人。他有無數種辦法,逼我交出股份。甚至于,我很擔心我住進他家之后,還能不能活著走出來。”李清雅的口氣平淡,但是內容卻極為驚心動魄。
“那,你不能選擇徐姐成為你的監護人嗎?”楚云沉默片刻,問道。
李清雅苦笑搖頭,道:“這,我也想啊!可是我姨媽只是一個舞蹈演員,雖然很出名。但是面對我二叔這種真正掌握著資本的大鱷,我姨媽怎么可能爭得過他?”
楚云長長一嘆,這件事確實是很麻煩。而且問題是,就算是他,也很難幫上忙啊!
這是家事,楚云只不過是一個外人又如何插手?甚至于就算是打電話給楚天一,楚天一也很難幫忙。
畢竟楚天一也不過是一個醫生,雖說在醫學界德高望重。但是關李清雅的叔叔屁事?
李清雅聽到楚云的嘆息聲,連忙說道:“楚老師,你也別太擔心。剛才我只是隨口那么一說,沒那么夸張的。頂多就是我爸爸的股份交出去罷了,沒關系的。我爸爸剩余的錢,已經足夠我過上很不錯的生活了。”
“我和你說這些,只是因為這些事情心里憋著難受而已。除了你和姨媽,我找不到人說話了。”李清雅輕聲說道。
“沒事,以后你如果還有什么心里話,盡可以告訴我。”楚云想了想,道:“監護人的事,是你的家事,坦白說,我只能想想辦法,不保證能幫到你。但是你不想進你二叔的家門這件事,我保證沒人能夠強迫你!”
楚云笑了笑,道:“你楚老師別的優點沒有,打架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李清雅抿嘴一笑,道:“謝謝楚老師。”
二人說著,向著葬禮方向走去。
葬禮依舊熱鬧,其中悲傷的人終究只是少數。酒席已經擺好,甚至于有些人還未正式上菜,便已喝得有些醉意,現在一片忙亂。遠處的紙錢堆旁,跪著一群哭哭啼啼穿著孝衣的人。這是花錢請來“假哭”的人。
正中間的一個高臺上,有一個主持人語氣悲壯地念著悼詞。
楚云與李清雅一來到現場,徐葳蕤立馬上前,將清雅拉了過去,問道:“清雅,你走到哪里去了?悼詞都快念到一半了!”
顯然,李天楓夫妻的葬禮,李清雅如此不重視,也令她很生氣。
李清雅撇開腦袋,硬邦邦地說道:“爸爸媽媽的儀式我已經完成了。現在這些,是你們大人做出來看的。和我沒關系。”
“你這孩子,怎么會和你沒關系!”徐葳蕤瞪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