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兒剛剛從賈母那里回來,還沒去見過邢夫人,是以聽丈夫如此說,便想要去邢夫人那問尋一二。也好知曉下一步卻是該如何做,是以才有此等之言。
賈璉聽聞此話,心中有些疑惑,好奇地詢問“怎么你在老太太那兒,竟未曾見過太太嗎”
按理說邢夫人應該跟王夫人一般,在老太太那侍奉。
提到此言,鳳姐兒兒一笑,口中解釋
“二爺卻是糊涂了,也不想想咱們太太已有多長時間門稱病,未去老太太那兒請安了,往日不過是初一、十五過來點個卯便走,今兒又是什么日子根本便不是請安的時候呀。
我今日過去的時候只有老太太并二太太在。
偏又是下了一堆的事情,真真讓人頭大的緊,也不知這大姑娘指婚之事到底是好、是歹。
不知為何,我這心里總是像揣了十幾只兔子,惴惴不安的。”
鳳姐兒說到此,卻是一雙柳眉微蹙,捂住胸口,似幾分病西施之態。
賈璉見愛妻如此,也是一慌,趕緊將其攬在自己懷中坐下。
“鳳兒沒事吧可是哪里也不爽利要我說那管家權便放下,左右我們跟著太太便好。
太太即對管家權毫無興趣,你又何必多此一舉。”賈璉卻是輕聲的勸慰妻子,他看得極為明白,如今的太太背靠羲和長公主,真真風光無量。
且經其教導,眼界開闊,再不是當初的那副模樣,如此一來,所作所為具是不同。
是以,邢夫人對管家全然不屑一顧,且也曾旁敲側擊地告知鳳姐兒,該放手則放手,是以賈璉如今,卻是覺得管家之事畏之如虎。
鳳姐兒笑著點頭,口中也是有著些許無奈“我哪里不知道,只是我略一提此事。不管是二太太也好,還是老太太也罷,竟是一個不依,百個不準的,我卻是真正的無可奈何。
要知道,我如今哪有心思去管那些事情,若是有了時間門還不如養好身子,也好替二爺開枝散葉。當年我留下的那哥兒,每每想起仍舊是心如刀割。”
鳳姐兒說到此處,卻是一副淚眼朦朧之態。顯然是想起自己之前流下的那個孩子,一時之間門夫妻二人俱是沉默。
好半晌,賈璉才啞著嗓音,安慰妻子說道“鳳兒,我們還年輕。那孩子若是有緣,定然會再來投胎的,卻是放心,這一次為夫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護著你們娘倆的安危。”
賈璉說道此處,竟已是雙眸通紅,他此時卻也才漸漸明了,身為男子究竟該如何作為,而這一切都離不開太太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