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聽到薛家,心知定然是自己的姨媽家,他瞧著賈蓉卻是說了一句“你們可注意一點,那是我姨媽家,可別過分了,到時大家親近,情面上不好看。”
賈榮聽了這話卻完全不在意,他笑著解釋道
“寶二叔,你卻是莫要擔心,要知道咱們金陵四大世家都是同氣連枝,寶二叔,你可不要擔心啊,自然不會做那過分之事。
不過是家里人自己玩鬧,咱們跟著一起湊個熱鬧罷了。”
寶玉聽他這樣說,心中也沒個成事,只是點頭默不作聲,畢竟他眼中賈蓉,卻并非是什么大過之徒。
不過是在女色上上下心,平日里玩些斗雞走狗之流,在寶玉看來沉浸此道,倒也不算得上是什么過失。
再者說,他對于那位素未謀面的薛家表兄,可是并無了解,哪里知曉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萬一其與賈蓉臭味相投也未可知。
今年京城中,卻是熱得早些,待到他們到達酒樓之時,蔣玉菡早已等了半天。
他順著窗戶,便瞧見賈家的車到了門前,過了一會兒,果然便聽見門外有腳步,攀談之聲傳來。
他將門推開,瞧著寶玉和賈蓉笑。
蔣玉菡拱手說道“好久不見,二位可還好。”
賈蓉呵呵笑著,一巴掌直接拍在蔣玉菡的肩膀上,口中也是極為親切“哎呀,當然最近好得很呢誒薔哥兒去哪了”
賈蓉找的正乃是賈薔,他們二人便是今日的東道,一人直奔著榮國府去請了寶玉,一人則去了蔣玉菡的住處,將其接來。
是以賈蓉瞧賈薔竟然不在房中,一時之間也是好奇的緊。
“你們去沒看見他嗎剛才我們剛進來,他便對著窗戶說,說是瞧見了人,便飛也似的下去了,你們卻是未曾看見嗎”
蔣玉菡有些好奇的詢問。
聽聞此言,二人俱是一愣,相對搖頭,竟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此事。
不過既然知道人在附近,幾人也不擔心,便將此事撂開坐在椅子上閑談,等待對方回來。
“你今兒怎么有時間,前段時間我想找你,實在卻找不見你的人。”寶玉瞧著蔣玉菡,眼中似有星光閃爍。
聽了這話蔣玉菡輕輕搖頭,這才將自己最近忙碌的原因說出“這事兒本來也不算大,乃是我最近唱戲,卻是入了五皇子的眼,是以平素里,倒是經常讓我去五皇子府。也是因為這個,才不好脫身,我如今卻是最近剛剛得空。”
蔣玉菡淡淡地說道,其實這個事情,賈蓉早已經知曉,蔣玉菡家境落魄,是以很多時候,靠串戲周轉銀子。
偏他又生得女相,難免會被一些有所好之人看上,不得已之下,只得靠在了五皇子門下。
至于蔣玉菡是否曾經與其有過其他的關系,卻是無人可知,他本人自然在外面也不會說此言。
但是其中的事情,寶玉卻是知曉的,那位五皇子根本就沒有龍陽之好,也非是風月場的常客。
恰好相反,其人有些個怪癖,蔣玉菡曾經對他說過,每次蔣玉菡受命進入王府之中,都被他關在房屋之中,待到一定的時辰之后才能夠離去。
寶玉也曾好奇地詢問過,他在房中都會做些什么,當時蔣玉菡的表情略有些古怪。
當時寶玉還以為自己所言,觸及了蔣玉菡的自尊,正想連忙道歉,便聽蔣玉菡用古怪的語調說道“我在那里面抄佛經。”
這個答案當時將寶玉弄得滿臉震驚,然而看著蔣玉菡那古怪的表情,也是覺得這位五皇子實在是個怪人。
不過,他遵從琪官的話,不敢將此事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