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兩人的體質問題,還有五號脖子上無法避免的致命傷,前者可以用傷痕掩蓋比如烏鴉紋身,后者則是讓琴酒自行發揮。
現在看來,琴酒發揮的效果大大滴好。
在咸魚把瓜子殼往垃圾桶一掃,就想跑路的時候。
銀發殺手身上散發出濃厚的殺氣,他幽綠的眼睛倒映著神谷哲也慢吞吞挪著上床的身影簡直氣笑了。
他真的不理解,為什么利口酒可以活到現在,而不是之前就被人打死
他重新轉頭去看監視器,決定將怒氣轉移到這只他暫且沒法解決的老鼠上。
比如在利口酒睡醒前,去看看安室透的手段竟然說他的審訊手法粗暴。
慘白的房間內。
在安室透進入房間后,琴酒就將審訊錄像給關閉了,就像是中場休息一樣。
安室透深呼吸了幾次,才有了動作。
他伸手摸了摸錄像裝置,有些燙,顯然是開了很久,用鼠標看了下進度條,下面猩紅的進度像是用血染上的,竟然一時間還拖不完。
畢竟滿打滿算近三天的時間,哪怕琴酒花一半時間休息,剩下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錄像是有必要看的,他必須知道神谷哲也前面到底說了什么,琴酒和安格斯到底又對他做了什么。而且,只要他看錄像的時間越長,神谷哲也休息的時間也就越久。
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他更應該冷靜下來。
想到這,金發臥底從旁邊的洗手臺那打了盆冷水,用紙巾浸濕。他走到神谷哲也旁邊,將他扎在臉上的發絲撥開,用濕紙巾擦著他臉上已經有些凝固的血痕。
比起安室透剛剛進來時的清醒,白發青年現在顯然是已經陷入了半昏迷,哪怕冰冷的水觸到臉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安室透用手背測了測他的額頭,發現神谷哲也的體溫也已經是低到不太正常的情況,顯然是因為失血過多。
失血過多會導致身體臟器出現衰竭,嚴重會出現失血性休克乃至死亡,但組織顯然沒有打算給他輸血,卻又篤定他不會死。
又是實驗嗎利口酒身上到底被改了多少東西
金發警察磨了磨后槽牙,在沒法確認房間里是否還有別的監控裝置前,他一時也沒有其他辦法給神谷哲也處理傷口,只能讓他勉強舒服一些。
這中憋屈的感覺安室透承認,每次都是撞上安格斯。
他一定,一定要找機會把組織給端掉
并不是很結實的紙巾在安室透輕柔的動作中蜷曲起來,帶著一絲難以忽視的血色。
青年終于露出了整張臉龐,潔白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看上去格外易碎,他的唇緊抿,并沒有血色,因為沒有意識,他的頭隨著安室透的動作微微歪到一旁,貼在衣服的帽子上。
安室透皺了皺眉,將紙隨手一丟,這件有些礙事的衛衣看上去就勒得慌,他得撕掉一些
不對
在觸到帽子的一瞬間,安室透進入覺得指尖一麻。
他下意識看向旁邊放著的電機裝置,上面的紅燈顯示著并沒有啟動。
他將自己的袖子拽下來包裹住手,有些粗暴地扯開衛衣的帽子,這才發現藏在衣領深處、青年蒼白的脖頸上的那枚項圈。
那項圈不是常見的款式,而是泛著金屬質感,如同小孩套圈的玩具,只有小指粗細,卻勒進青年的皮膚,在他脖頸上勒出一圈青紫。
安室透忍不住空手摸上了項圈,果然又是一陣酥麻。
怪不得神谷哲也完全沒有掙扎的動作,這換誰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