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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楓的死撲朔迷離,內情頗為復雜,他的人際關系更是褒貶不一,有人忌憚他,有人畏懼他,有人恨他,也有人試圖扳倒他,就唯獨沒有人愛他。
就連許景楓遠在郊區道館里出家的母親,也沒有因為他的遇害而回來過一次。
至于他的案子,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江城這座城市,無論是在貧富還是格局上都是壁壘分明,哪怕郊區也是一樣。南邊的郊區有只有一些村落和化工廠,而北邊則大片建起了別墅區和農家樂。
而就在這些別墅區里,有一個名叫宛新苑的可以說是“別出心裁”,這里住著許多各色各樣的年輕女人,年紀小的才剛成年,年紀長的也不會超過三十歲。
她們大部分人都不需要工作,卻有大把花不完的錢,買不完的奢侈品,曬不完的朋友圈,而她們的金主有的一周只出現兩三次,有的小半個月才會來一次。
事實上,宛新苑在外面一直被人稱作“二奶村”,住在這里的女人們自然也知道,然而外號叫什么,自己扮演什么角色,這些都不重要,她們奉行的只是及時行樂的道理。
平日里,女人們除了絞盡腦汁的抱住自己的“飯碗”之外,也沒其他事情可愁,在買買買消遣之外,也就八卦一些別人家的事來打發時間。
那些明星的丑聞,她們不關心,反倒是江城的名流,才是最滾燙的消息。
就好比說這幾年正內斗的如火如荼的許家。
許長尋的大兒子許景楓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他風流多情,從不收斂,明明家里有一個溫婉貌美的未婚妻,卻愣是被他扔在一邊坐冷板凳。
只是許長尋尤其重視這門婚事,就算許景楓再不中意,也要將這位未婚妻高高捧起,輕輕放下。
聽說兩人訂婚后,許景楓便第一時間購置市中心一層一戶的公寓,放到未婚妻名下。
許景楓的行為可以解釋為“金屋藏嬌”,也可以說是“束之高閣”,那棟公寓他自己倒是很少踏足,只頻繁往返郊區的宛新苑。
聽說許景楓這個人有個癖好,就是喜歡吃窩邊草,就好比說他先前的兩位秘書,最后都成了他的情人,也先后送到了宛新苑,只是一個住在東面,一個住在西面,誰也不挨著誰。
于是,每次許景楓來這里,吃瓜女人們都會暗中下注,看他是打算在哪邊“休息”。
比這個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這兩位前秘書都曾經是長豐集團的女職員,而后才被挑選到許景楓的子公司。
而為許景楓精心挑選人才的,正是他那位端莊秀麗的未婚妻周珩。
周六的早晨,日光透過落地窗前輕薄的紗,落在室內的地板上,為整個灰白色調的房間添上了一筆暖色。
周珩是自然醒來的,她睜開眼,安靜的望著天花板上的圖案,又躺了一分鐘。
起身時,她順手拿起手機,點開微信逐一查看留言。
無論是在浴室簡單的洗漱,還是穿過客廳拐進開放式廚房,手機始終有條不紊的播放著語音。
“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務必和許景楓一起來。”
說話的女人是周珩的母親蔣從蕓,她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溫和,可腔調里卻又藏著一點強勢。
“周小姐,許先生定的衣服改好了,請問你們什么時候方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