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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半個多小時,周珩做了幾項檢查。
隨即她找了個少有人經過的角落坐下,手里拿著掛號單和血常規化驗單,心不在焉的想著許景燁出現在精神科的目的。
到醫院來的一般就兩種人,患者和醫生。
許景燁顯然不是后者。
至于前者么,他敲門進去找秦松時,手里沒有拿任何類似掛號單或是病歷本的東西。
呵,總不會真像他說的那樣,他是來看朋友或是聊投資的吧
只是話說回來,就算她坐在這里想破頭,也不會有一個答案,最好的辦法就是問許景燁。
再說,現在她自己身上還有一堆“麻煩”,哪還有心力去琢磨許景燁的秘密
想到這里,周珩又一次從包里拿出藥盒,隨即點開手機,找到搜索引擎上過去的保存記錄。
保存記錄里也有人提到這種藥的藥理作用,但都是個人回答,答案不統一,只說副作用大,卻沒有人提到精神分裂的患者是禁用的。
她當時也問過蔣從蕓,為什么這種藥有副作用,還是讓她吃。
蔣從蕓也解釋了,讓她不要在網上瞎看,“百度治病”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十年前任何一種精神科的藥,放在現在都是經過多次改良的,但網上能搜到的還是以前的說法。
再說這種事,就該問專業人士,而不是聽網友判斷。
周珩將藥盒放回包里,又撐著頭回憶了片刻。
她記得,在她病的比較嚴重的那幾年,吃的藥并非這一種。
起碼在前期時,醫生給她的藥比現在的勁兒更大,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她換一種,有時候也會讓她停藥,看看反應。
當然,那每一種用藥反應都不一樣,有的時候她會缺乏食欲,但精力很旺盛,有的時候則會覺得心慌,頭腦混亂,還會出現幻覺。
不過那些藥每次送到她面前,都已經脫離了外包裝,只是放在醫院里常見的塑料小碗中,她會將小碗里的藥倒進嘴里,再和水服下。
到后來,醫生說她的病已經逐漸穩定,就又換了最后一種藥給她,說是以備不時之需,在正常的情況下是不需要服用的。
因為她有幾年的用藥史,早就養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就是精神上出現問題,就會找藥吃。這也就是為什么,她那次從周家大宅回到自己的公寓,覺得不舒服,第一反應就是吃藥,然后躺下來休息。
但后來那次,再算上今天,她都沒有吃藥。
可是在一陣不舒服之后,自己也能慢慢的緩過來。
也就是說,她其實也不必非吃藥不可,完全可以靠身體的自我修復和調解。
可是在那幾年,周家卻堅持說她有嚴重的心理問題,還說是醫生建議的,如果條件允許,最好安排她去一個舒適的環境休養,而不要繼續待在周家大宅,持續受到刺激。
后來到了歐洲,她就開始接受治療,精神狀況好轉后,周家就讓她開始學習“周珩”的一言一行,還說等到她什么時候足以以假亂真了,什么時候才可以回到國內。
然而現在看來,周家的舉動反倒像是在用藥物操縱她,迷惑她
周珩正想的入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椅子上坐了多久,直到身邊突然落下一股存在感。
她起先并未在意,隔了幾秒,那人卻用肩膀碰了她一下。
周珩下意識往旁邊讓,以為是對方嫌地方不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