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家的房屋,田地則是都留給了族里的一位大爺打理了,顧亭勻給他們留了銀錢,人家倒是答應的好好的。
一路上很不容易,香山鎮離京城十分遙遠,所幸有顧亭勻在,他照顧蘭娘十分細心。
這一日蘭娘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在他懷里,而顧亭勻的腿都不能動彈了,她懊悔不已“你怎的不喊我我這樣壓著你,腿不麻才奇怪。你說說我怎么就這般貪睡呢”
他只笑笑,捶了兩下腿“這有什么,你能多睡一會才是要緊事。”
蘭娘心中甜滋滋的,又去幫著他按摩,把他的靴子脫掉,在他足底的穴位用手指摁了幾下,顧亭勻就發覺自己腿上的麻木感逐漸消失了。
他很是意外“你什么時候學會的這些”
蘭娘有些自豪“你會讀書,可我也有我會的事情啊。勻哥,你可不能小瞧我,我賣草藥十來年了,去醫館那么多次,就是隨便聽大夫說上幾次也聽到了不少東西呢。”
顧亭勻見她小嘴巴粉潤潤的,帶著笑意眼睛亮閃閃地說這話,知道她是真的開心,便捏捏她鼻子“是嗎那你還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蘭娘不說話,耳根卻悄悄地紅了。
顧亭勻又一把把她抱在自己腿上“怎么不說話了”
蘭娘掄起來小拳頭砸他胸口一下“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勻哥,我偷聽到那大夫與一個男的病患說,房事不可太頻繁,否則男人容易容易虧空,四十之后便”
她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忽然提起了這個
著實也是自打拜堂之后兩人做那事的頻率的確高。
洞房那一晚沒有休息過,而后出發之后,每逢到了客棧他幾乎都要她大半夜。
蘭娘在馬車上可以補覺,他卻從來不補覺,她也是真的擔心他身體會吃不消。
見她話沒說完臉都快紅透了,顧亭勻忍不住笑,摩挲著她的耳朵,低聲道“你怕我四十歲的時候不行蘭妹,你且放心,莫要說四十,便是六十,你也下不來床”
蘭娘啊呀一聲,惱羞地就往他胸口砸,顧亭勻悶笑起來。
此時馬車忽然就停了,一個隨從捧著信急急地說道“主子,有信”
顧亭勻臉上的笑瞬間沒了,蘭娘立時在旁邊坐好,顧亭勻上前掀開簾子對著外頭道“誰的信”
外頭那隨從道“是夫人的加急”
蘭娘都還沒有聽清楚,只見顧亭勻猛地變了臉色“滾”
那隨從立即下跪,顧亭勻不知道被觸動了什么逆鱗,直接喊了人“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個板子”
他此時整個人身上都帶著陰沉沉的怒氣,那是蘭娘從未見過的一面。
她忽然就有些愣住了。
方才那隨從口中的“夫人”是什么意思
而他為什么又這樣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