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到了帳中,密密麻麻帶著強勢掠奪氣息的吻落到頸上,蘭娘忍不住低聲哀求“我疼,我肩膀疼”
可顧亭勻沒打算放過她,他只摁住她手,在她耳旁道“我不會動你胳膊,你乖一點便好。”
他的確動作溫柔了些,可依舊像是潮水一般淹沒了她,叫她毫無反抗之力。
而最讓蘭娘羞恥的是,他身上的氣息是她熟悉多年的,仿佛那也是她天生就該擁有的無法抗拒的。
是啊,她這般喜歡他,又如何能在一朝一夕之間放下
可在混亂與疼痛之中,她渾身顫栗之下,盯著滿頭大汗的他,咬緊牙關問“你就不怕她生氣嗎”
顧亭勻停頓一下,而后似乎有些生氣,只低沉地說道“我不會與她這般。”
至少在他清醒的時候,他的確從未親近過汪琬云。
蘭娘又如何會信成親之后,男女之間怎么會不做那種事,否則顧亭勻如何對汪家交代
可隨之而來的仿佛是顧亭勻的懲罰,蘭娘只咬緊牙關,用腳使勁地踢他。
到后來她也沒力氣踢了,只咬著被角哭,身上都是酸軟的。
夜深露重,一切安靜下來之后,只剩外頭墻根處的蛐蛐在唱歌。
顧亭勻穿好衣衫,背對著床上的人,聲音很輕“刀子扎得太深,他的腿是保不住了,但我會讓人保住他的命,等傷好之后讓人送他回老家。”
等他走到門口了,蘭娘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陳小九。
一時之間她放心了些,又覺得凄楚,可渾身酸軟,一床散亂,她臉上淚痕還未干,肩膀也在隱隱作痛。
絕望忽然就如潮水一般漫上心頭。
陳小九可以回家,卻已經無法再是個健全之人了,而她呢難道她真的要在這里給顧亭勻做妾嗎
或者,她不再與顧亭勻去談,等到陳小九離開京城之后,她悄悄地逃走吧。
往后余生,她雖不愿嫁給陳小九,但會盡力掙銀子托人帶給陳家,那也算是她虧欠他們的。
蘭娘閉著眼胡思亂想,忽然就睜開眼想到了一件事。
曾經她去藥房賣藥材之時聽說過的一個事。
沒等蘭娘細想,秋杏讓人端了水進來服侍她,蘭娘尷尬的很,可也不能不洗,只能讓秋杏他們退下去自己來洗。
此時顧亭勻已經到了隔壁的書房,他讓人弄了澡盆進來,整個人沉浸在熱水里閉上眼。
方才的歡愉不算盡興,他不敢用力,可也有些克制不住體內的貪念,就這般反復著終究還是到了靈魂的頂端處。
蘭娘這般抵觸他,還都讓他這樣喜歡,他甚至都不敢想,若是她溫順一點,像旁人家的妾氏外室那般柔順可人,該是多么銷魂。
顧亭勻氤氳在熱氣中,逐漸的也疲憊了,白日里在宮中被人蓄意扣押,而后想法子脫身出來又趕到郊外,再到回來家中與蘭娘糾纏,他這會兒似要睡著了一般。
可忽然之間,男人睜開了眼,深邃的眸子瞇了起來。
他在那一瞬間想到了宰相府書房里的那幅畫。
那副誰都看不懂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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