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辭隨即打消了這個惡劣的想法,他再怎么無恥也不能把人家少將當做垃圾桶。
他猶豫了幾下,想著要不直接一口悶掉,反正也不會有毒,只是看著稍微有一點惡心罷了。
席辭在心里面催眠,就那么一點點而已。
錫西此時走了過來,剛剛的所有他看了個清楚,席辭閣下的表情他也看了個明白,他笑著說“閣下這杯可以給我嗎”
他狀似苦惱“糯米味道的營養劑好像就剩下這一杯了。”
軍雌向來直接,錫西要不是怕嚇到這位雄蟲閣下,他可能會更直白。
席辭求之不得,毫不留念地把手中的這杯遞給了錫西。
旁觀著錫西表演的伊諾爾的眼神恨不得能給他盯出個洞,但是錫西直接忽略了,笑得燦爛接過了席辭手中的杯子“謝謝您,閣下。”
錫西心里的占有欲像是野草一樣瘋長,瞬間纏繞住所有情緒,這是他見過最完美的雄蟲。
他抬起眼角,挑釁般地看了伊諾爾一眼,當著伊諾爾的面把杯子放在唇邊,伸出嫣紅的舌尖輕輕舔了一口營養劑,像是在陳述你也不是特殊的。
伊諾爾握住杯子的手用力到發白,他氣到精神力都控制不住,不受抑制地一絲絲向外溢出,牙關緊緊咬著,但還是盡力保持著臉上的表情不變。
遲鈍的席辭這才覺察到伊諾爾身上涌出的他熟悉的精神力,雄蟲和雌蟲的精神力結合之后,如果匹配的程度越高,那么記憶熟悉度就越高。
席辭知道一般雌蟲的精神力不會外泄,疑惑伊諾爾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微微低頭看向銀發雌蟲,在他眼中,伊諾爾整個人都仿佛耷拉下來了,白皙的臉頰氣鼓鼓地。
像一個白湯圓。
席辭想伸手捏,但是意識提醒他這樣做不好。
他心里飛速類比,把伊諾爾類比成他們那里的異性的話,捏臉應該算是非禮。類比成同性的話,又感覺十分別扭,誰會沒事去摸男人的臉。
席辭記憶中唯一可以類比上的可能就是長姐的兒子,他的小外甥,在小外甥小的時候被他捏過臉。
他的視線又移向了伊諾爾,伊諾爾的身材并不同于大部分健壯的軍雌,而是恰到好處地挺直修長,席辭干脆不想那么多了,伸手揉了揉伊諾爾柔軟的銀發,就像是對待之前軍營里養的那只流浪小貓一樣。
還在生悶氣的伊諾爾被頭上的觸感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摸上他頭發的爪子的主人,正好撞上了同時也在看著他的席辭的眼神,眼神溫柔幽邃,像是一汪可以沉浸不見底的深潭,他聽見席辭說“別生氣了,你不喝給我就是了。”
席辭以為他生氣的原因是他也不想喝那杯疑似毒藥的營養劑。
伊諾爾被堵塞得喘不過來氣的心頓時好了,郁結的情緒也被這一個簡單的觸摸疏通了。
伊諾爾低聲,心里一片暖“沒有生氣。”
席辭沒有聽見伊諾爾的聲音,還以為他還因為那杯毒藥生氣,從沒有防備的伊諾爾手中重新拿過那杯深綠色的營養劑,自己咬了咬牙,一口咽了下去。
席辭嘔。
幸好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還在他忍受的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