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抿了抿唇,手上摸著骰盅的材質,他不是那種極為自負,相信自己運氣的人,在搖時完全是以聽聲來判斷自己搖出的大小,他收手時聽摩擦碰撞聲音分明搖的是六個六,結果居然完全相反。
季玄眉頭緊蹙,喃喃道“不應該啊”
白衣青年表現得跟看見兩人骰子數值后,立時不自信的人,躊躇片刻,他提出自己的小小要求,“道友,我可以請別人幫我搖嗎”
“這可不行,是你拿東西來和我賭,怎么能中途換人,要都這樣可就亂了套。”黑袍人白生生的手把玩著骰子,將其一顆一顆壘成一豎。
“道友,你這不行,玩賭博的不都要學會欲擒故縱,請君入甕。”
黑袍人嘴角微抽,“我們是正經賭物,不搞虛的。”
季玄似在思考,合上盅,隨手搖了兩下,把玩似的打開骰盅,里面搖出的結果恰好是兩個二一個四。
季玄眉頭情不自禁地凝在一起,確定以聽覺來看絕對是三個一的聲音,但結果卻是這般。季玄再次合上盅,這東西有意思,聲音完全就是一個干擾項,根本不能影響其結果。
黑袍人已經收了季玄剛剛的符箓,問,“閣下,可還要來。”
“來,怎么不來,我可不能白白浪費掉那么多符箓。”季玄隨手拿出和剛剛一樣的符箓。
攤主都喜歡財大氣粗的客人,尤其是季玄這樣的,黑袍人向季玄投來贊賞的目光。
兩人又是一局,結果不出所料季玄慘敗。
他們這賭物還真不玩虛的,一般人要是玩這個,肯定是先讓他贏,然后才開始讓他輸,結果黑袍人倒好,一點都不怕把季玄給嚇跑。
輸了一局之后,季玄沒有廢話,以剛剛同樣的籌碼,又加了兩張更高級的符箓壓在上面。
“這次我再加兩張符箓,請他幫我搖如何”季玄加碼,笑眼瞇瞇。
他自己來搖,這運氣還不得輸到褲子都不剩,讓霍無厭來,絕對比他動手靠譜,季玄已經放棄掙扎,人要學會合理安排身邊資源。
“也不是不行。”剛剛還很堅定的黑袍人看見新加的雷火符后又沒那么堅定了。
季玄又加了五張籌碼進去,“我的意思到位了,道友不再添置點好東西。”
“在下可是足足有一百多年沒看見這么多符箓了,閣下都這么爽快了,在下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黑袍人說著果然在桌上多增加了一個彩頭。
那是一個足足有近一米大的粉白貝殼,貝殼上流光溢彩,不同角度折射出不同的色澤,這還不算完,黑袍人打開貝殼,外人這才發現其內藏玄機,汩汩靈氣從中溢出,空氣中都帶著一股潮濕的氣息。
季玄眼眸微動,好東西,只是單純的一個貝殼對水靈根就這般益處良多,可想而知那貝殼里面原本的珍珠又是何等不凡的存在。
黑袍人把賭注放出來之后,才以手托腮,對著頂替季玄上場的玄衣男人說“前面只是深海血珊瑚的時候,比大小就足夠,現在既然增添了賭注,這賭物的方式也得換一下了。”
霍無厭冷淡應聲,“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