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為什么自己一個看遍各種套路花樣都能夠面不改色的時代好青年會屢屢被霍無厭給撩到,但結果就是他不僅被撩到了,還被對方撩的有點上頭。
季玄這時竟有些不想管這什么考核了,他問道“這就算哄我了嗎”
“不算,等稍后見著再哄。”不等季玄提出自己的疑問,霍無厭就已經繼續道,“當面哄感覺更有誠意。”
季玄本就發紅的耳朵紅得更加的徹底,面上卻是十足十的靜定,只聽他用波瀾不驚的聲音道“不說了,忙著考核呢。”
就怕再多說幾句,他就真的無心考核,只想見對方了。
結束與霍無厭的傳音之后,季玄這邊戰況該焦灼還是焦灼,季玄這一煲電話粥的行為多少有那么一點不厚道。
雖說已經知道他們是贏不了,但見著身邊的人全都還在與之對抗,季玄不僅沒有消極擺爛,還跟著修士們一起,該出的能出的技能他是一個都沒有少,至于最后結果如何,他就沒有過多去管了。
有時候一件事更看重過程而非結果,而季玄這個以往只在意最后結果如何的人現在居然也跟著一群人做著根本就不會有什么他們期待結果的事,很傻很沒有必要,但身為隊伍中的一份子季玄自己應該也必須做。
這實在是以前季玄想都不會想的事。
很快他們這群修士上演了一場什么叫以卵擊石,季玄期間數次想要出狠手,但都因為那來自多方的被注視感而克制住了。
這只是一個幻境,面前的人也并非真實存在,而是以出題者的意念設置的一場考核,在這里沒有死亡,只是單純用以查看參賽選手實力的幻境,幻境之后還有無數的大能就透過水鏡看著他們,出盡全力,那才是真的傻。
這也是境界越高反而參加正魔大會的人越少的原因,除去境界越高年歲越大,還參加有點欺負人的意思在里面外,還因為在這種考核中,實在太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他人完全可以根據他的每一場打斗去摸清他的實力他的底牌。
但這一次這么一路下來,眾修士都多多少少地出了一些底牌,至于多少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陽硯山是真的很當斷則斷,在發現他們的確無法真的對其造成什么太大傷害后。
他就從戰圈中心暫時抽身,道“我們對付不了他,我打算現在就出去。”
靈鶴宮的那名女修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你確定。”
陽硯山點頭,再繼續下去,恐怕就要在那群大能面前暴露陽家一些秘法以及他的真正底牌了。
已經得過一次正魔大會第一的陽硯山對第一的執念沒那么深,只要這次能夠拿到重元秘境的鑰匙就行。
靈鶴宮女修原本堅定的面容出現一點裂縫,也想到現在還只是第一關,后面還不知道有哪些關卡,的確不用在第一關死磕。
有了陽硯山打算離場,其他修士更沒堅持下去的理由,沒有上一屆的榜首帶著他們,他們還怎么打。
很快一眾修士竟都失了斗志。
好在陽硯山就算打算離開用的也是幫助后面修士的方法,自爆這樣慘烈的方式,向來是修士走投無路之下才會做的,陽硯山肯定不是真的走投無路,而是最后再幫他們一把,同時也讓后面的人見證了就連元嬰大圓滿修士自爆都對付不了,如此情況下再堅持真沒什么必要。
在其他修士還在掙扎著要不要繼續的時候,季玄想著怎么樣才能死得輕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