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與對方對視,然后“啪嗒”一下倒下去就是一種挺不錯的死法,但季玄強大的神魂力量又讓他知道,他們是被那黑發血眸的人吸走了生命力,化作了對方的養料,這種死法真不值得。
陽硯山剛從幻境里面出來,就有一個身形高大面容冷肅的男人在其旁邊恭敬候命,“少君。”
陽硯山點了點頭,看向旁邊一個身形嬌小鶴發童顏的小女童
小女童眨了眨自己白色的眼瞳,然后道“少君大人,你這次是不是有點太溫柔了。”
“有嗎”陽硯山吃下對方遞來的一顆丹藥,那股子快要溢出來的毒才又再次被壓制下去。
“當然有,你這次幾乎沒怎么用毒,那位就算不是少君能對付得了的,少君也可以用毒來嘗試一二,畢竟只是個幻境,要是真能拉著那人同歸于盡,少君你會是一舉成名,讓那群老家伙全都”
小女童還沒說完,就被陽硯山打斷了話頭,“當時又不是只剩我一個人了,沒必要,再則應姨也說了,只是一個幻境而已,不必太過于認真。”
小女童被人打斷了話也沒生氣,白色的眼瞳直直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那雙色澤與他人不同的眼眸讓她看起來極為空洞詭異,但其唇角卻是上揚的,似嘆息又似無奈,“我從前覺得少君大人很像我那個可憐的侄子,但現在看來,你們到底不是同一個人,區別太大了,至少我那侄子就不會為了喜歡的人克制自己,比起為了喜歡的人克制自己,他更愿意毀掉那極有可能成為他軟肋的存在。”
在陽硯山的目光下,小女童繼續道“很無情是不是,但少君有時候就是要無情的人才會活得更久,一個毒人為了他人而克制自己的毒,其實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那一直在旁恭敬候在陽硯山身邊的男人終于是聽不下去這小女童的話,冷著聲音道“應客卿管得是不是太寬了一點,我們陽家的主子如何做哪輪得到一個外人插嘴。”
“我知道,但應縭當初受陽家家族恩惠才撿回這條命,理應扶持下一任的陽家家主將陽家發揚光大。”
那男人不悅地皺眉,正欲再說點什么,就聽到陽硯山淡淡道“好了,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在男人以為陽硯山還是偏袒那個龍族女子的時候,就聽陽硯山道“應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的母親也很重視你,并沒有把你當外人,但我自有分寸,你也無需過多操心,我只是我,就算你覺得我與應暮辭再像,我也不是他。”
說著陽硯山就離開了此處,第一關結束大概還需要一會,就算完全結束也不會立馬下一場考核,所以他有機會去將試煉中頓悟到的一點東西,再去琢磨琢磨。
應縭看著少年離開的身影,歪了歪頭。
她還是覺得很像,太像了,當年的應暮辭被一遍遍取血,只被龍族當作器物的時候,也時常用那樣的眼神看著那群前來取血的人,淡漠的,矜傲的,以至于她時常想要是他們不把應暮辭當作為其他龍族提升血脈的工具,又或者應暮辭的父母還健在,對方是不是也會像陽硯山這般。
世人只知陽家少君喜愛毒物,將自己都練成了一個毒人,卻無人知曉陽家少君從小便先天不足,體弱多病,打小就泡在藥罐子里,連稍微跑動一點都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在陽硯山走后,季玄他們這邊的戰況就愈發焦灼。
修士死得已經只剩下二十多個人,而主角白子濯就是其中之一,白子濯該說不愧是主角,看起來受傷分明受得極重,但其就是沒有任何一處致命傷。
白子濯閉著眼睛,按理來說他的修為還沒有達到可以用神識來視物的程度,可白子濯會聽音識位,手上還有著一把鬼劍幫著他。
劍靈黑衣少年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強者,就算修為被白子濯的修為所局限,他的劍道也不會變,他甚至在這樣的險境帶著白子濯與他一同動作,去感受那其中劍意。
修真界劍修那么多,能夠領悟出劍意的人少之又少,白子濯怎么可能再這么轉瞬之間悟到。
可那劍靈居然就帶著白子濯,靠著兩人簽訂契約產生的聯系,趁著這個時機去領悟劍中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