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跑出幾步,四周就傳來眾修士的悶哼聲,季玄的面前也出現了一道無形的結界。
如季玄所料,陽硯山出手了,一陣風刮過,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當人意識到不對勁,將要屏住呼吸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修為稍微低一點的修士已經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而那些修為高的,第一時間就屏住呼吸的還好點,而那些反應慢一點的,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影響,比如他們明顯感受到自己的靈力運轉起來要更加的滯澀。
雖然對方還沒有出現,但不少人心中都已經有了一點答案,能夠頃刻之間就做到這一步的只要一個人,上一屆正魔大會的魁首陽硯山。
陽硯山的外表是極有迷惑性的,但或許是因為對方是毒人,全身上下都是奇毒,氣質陰寒,沒有任何人敢真正的小看他。
那名保護邱曼青一路的男修疊眉,端正的臉上閃過一抹寒意,“陽道友倒是越來越沉得住氣了。”
上一屆的考核,陽硯山第一,軒轅齊第二,而他就是被兩人狠狠壓住的第三名,當時軒轅齊明明都被陽硯山用劍給定地上了,結果他都還只是第三。
少年模樣的陽硯山唇邊是很冷淡的笑,聲音低沉沙啞,帶著陰惻惻的味道,“比不上另外兩位道友。”
真正沉得住氣的溫長老和方簡“”
他們就是那種還沒有露面,就先被陽硯山的毒給定地上的可憐人。
“陽硯山我們這么多人,你以為你能對付,那就算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有元嬰修士不悅道。
陽硯山一出來似乎那東西就該歸他了一樣,不過也是一個才幾百歲的小娃兒,狂什么狂,其背后要不是有整個陽家為他尋天下奇毒,他以為自己能夠成為所謂的元嬰第一。
這樣有些冒犯的話,陽硯山聞言之后竟還勾了勾唇,給出一個笑容,“這位道友怕是忘了,我下毒向來是不動聲色之間就完成的,你覺得我在這里藏了這么久,你們的身上會只有一種毒嗎一旦運轉靈力,這十多種毒就會相互影響,你們很快就會不戰而敗。”
十、十多種毒
有修士驚恐,他們到底是什么時候中的毒。
陽硯山抬眼看了下那已經初見天光的夜空,喃喃道“這場游戲該結束了。”
“你”
有修士似乎打算說點什么,但陽硯山這小子在團戰中就沒有吃過虧,向來都是他們被對方按著蹂躪的份。
不過只是毒,不過只是毒而已,可陽硯山的毒偏偏就能無視所有的防護,作用在他們身上,他們很多時候甚至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時候下的毒,但無一例外,陽硯山身上最毒的就是他的血,所以只要一聞到陽硯山的血他們就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結果就算這樣,對方居然也能讓他們這么多人再次中毒,還一中就是十多種。
陽硯山才不管這群修士怎么想,這群人就算再對他恨得牙癢癢,不也還是不能對他怎么樣。
靈鶴宮女修也活到了最后,和對方有過短暫合作的她都清楚陽硯山的實力,對方沒有讓他們像當初那群蟲子一樣自爆都是給他們這群修士面子了,所以哪怕現在受制于人她也沒發表什么意見,只求對方能夠早日突破化神期,下一次正魔大會別再來折磨他們了。
此時陽硯山已經閑庭漫步般地走到季玄的面前,他對著季玄伸出了白皙纖細的手,然后簡單明了道“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