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
低著頭,死死拽住自己手中的嵿天天竹的花穗。
陽硯山重復了一遍,“給我。”
無視所有其他人的存在,只執著于季玄手中的嵿天天竹花。
畢竟現在場上的人全都不過是陽硯山毒下被控制的傀儡,如果他愿意這群看似還有自己神智的人能身邊違背意識的為他效命,但這種能力到底是太可怕了一點,所以陽硯山不會讓他展現在活人面前。
季玄看似是惴惴不安,想要最后保護一下自己手中的花穗,實則已經趁著握緊花穗的時間,將這嵿天天竹花偷龍轉鳳。
同時他還能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感受陽硯山的毒,陽硯山如果是魔法世界的人一定很適合黑魔法,畢竟他只是修真界把自己煉成毒人,修煉毒術的魔修,就能做到類似于黑暗魔法強者才能做到的事,要是有魔法大陸那個平臺,對方會不會要比季玄還要容易封神。
這不是季玄憑空想象,而是季玄上輩子兩邊力量徘徊,并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正義邪惡的對碰很難讓其尋找到一個適合他的定位,可陽硯山就不一樣了,對方說得上是純粹。
在陽硯山出手搶奪之前,一把劍從陽硯山斜后面飛了過來,那劍快得宛若一道閃電,險些就劃破陽硯山的臉頰。
陽硯山回頭,看見一個并不意外的人,軒轅齊。
軒轅齊與陽硯山都斗了快一兩百年了,要是真那么容易中陽硯山的毒,那他也不用與陽硯山作對了,陽硯山隨便來點毒就能夠將他毒倒,他的抗毒性絕對算得上是場上最好的人。
所以在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軒轅齊動了,那斜飛出去勢不可擋的劍在陽硯山躲過之后,很快就再一次轉換方向,在天空中飛舞了起來,向陽硯山攻擊了過去。
陽硯山手中玉尺驟然出現,動作凌厲地甩開那把虛空中的劍。
他皺了皺眉頭,“你要是再動用靈力,等下被人魚肉,我可是不會幫你。”
“誰需要你個變態的幫助。”軒轅齊冷笑一聲,被意念控制的劍毫不留情的向陽硯山攻擊了過去,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反正陽硯山除了那身毒,本體十分脆弱。
“你每次都這樣說我,我其實是有一點傷心的。”陽硯山眉眼微垂,睫毛跟兩排小扇子似的輕顫,憑空給人幾分脆弱之感,好像是真的有些傷心起來。
少年的聲音如果不刻意壓著,其實聲線十分干凈清潤,仿若春日里的陽光溫溫柔柔地照進人的心湖,現如今語氣中帶著一點失落,竟讓人恨不得好好哄一哄對方。
想當年軒轅齊就是被對方那弱不勝衣的可憐模樣所欺騙,一路相護。
對方身體弱走不動路,他就背著,對方嫌棄烤肉油膩,他就在那樣貧瘠的秘境中幫對方找果子,對方說心悅他想和他在一起,他就不顧身份的同意,可結果呢,對方一開始的接近就是欺騙。
“傷心陽硯山你不覺得你這話有些可笑嗎”
陽硯山指尖微微嵌入肉里,或許是有點可笑。
他這次沒對軒轅齊說什么,只是面不改色地躲開軒轅齊的劍,臉上的表情冷了許多,也不再廢話,直接抬手搶奪起了季玄手中的東西。
季玄往后連連后退,似乎想要躲避陽硯山的手,另一邊還有軒轅齊的劍虎視眈眈,陽硯山沒在季玄身上浪費時間,直接提著季玄就消失在了這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