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濯握緊手中的劍,臉上神情越發冷冽,只重復了一遍,“前輩,在下師尊很快就會過來。”
那邪修聞言之后真的有些遲疑起來,但這種遲疑不過轉瞬即逝。
“小子,你莫非認為你的好師尊還能來救你不成,你就不要想了,這重元秘境地域廣大,還不能踏破虛空,只能慢慢御劍飛行,你那師尊也不知道掉落在哪里了,等找到你,你早就成為小爺的爐鼎套子,離不開爺,你那師尊還能要你這么個已經沒什么用的爛鞋不成。”
邪修是忌憚宸天仙尊的,但在巨大的利益之下,他們這種亡命之徒最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何談同樣不過只是一個人的宸天仙尊。
白子濯在那污穢不堪的話下,眉頭緊皺,想要逃,卻又發現自己根本無路可逃,四周都被那邪修的結界所覆蓋。
邪修又是威逼利誘幾句,想要拿捏住對方,誰能想到那不過小小金丹的九陰之體居然敢將那劍對準自己。
明白白子濯的意思之后,邪修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讓小爺先來教教你規矩。”
說著那邪修手中丟出一面招魂幡,然后順著對方口中念動,無數的冤魂厲鬼從招魂幡中出來,那些個厲鬼最低修為都是金丹修為,其中更是有那么兩個化神修為的鬼魂,這也是邪修敢只身一人來闖重元秘境的原因,那兩個化神修為的鬼魂來對付白子濯就是暴殄天物,邪修之所以會把這兩個鬼魂也放出來,只是單純為了震懾白子濯,真正對付白子濯的就是那些個已經元嬰的鬼魂。
但光是那些個元嬰修為的鬼魂就已經足夠讓白子濯難辦,他到底只是一個金丹期修士,就算是那種可以越級挑戰的劍修,也得是能力范圍之內,越一兩個小境界就已經算是恐怖,要是想要以金丹修為來對付那些已經元嬰中后期的鬼魂,壓根就是癡人說夢。
白子濯手中的劍握得越發的緊,在邪修看來對方就是被自己的實力給震撼到了。
殺人邪修是不介意血腥一點,可行那檔子事他還是不想弄得太過于血腥,在白子濯握劍的手握得越發的緊之后,他大發慈悲般地對著白子濯說“小仙君,如何,還要反抗嗎本座的這些手下鬼魂可不懂什么憐香惜玉,到時吃虧的還是你。”
邪修淫邪的目光讓白子濯十分反感,他薄唇輕抿,“能夠自稱本座的誰不是一方大能,不是一宗之主就是修為深不可測,不知前輩又是占了哪一點”
邪修怒極反笑,“好小子,不愧是宸天那狗東西的弟子,現在狂沒事,小爺就看你等下這張嘴還能不能這么伶牙俐齒。”
說著那些蓄勢待發的鬼魂不再猶豫,鬼哭狼嚎地朝著白子濯靠近,那架勢跟要把白子濯吞吃入腹一般。
白子濯自然知道這時候更應該虛與委蛇,尋找逃跑的契機,而不是前去挑釁,但那目光實在讓白子濯厭惡,許是跟著宸天仙尊身邊學劍太久,他竟是也要慢慢忘記如何假意周旋。
在那些鬼魂過來之后,白子濯也就直接上前應戰,他本以為那邪修少說會惱羞成怒,然后借著對方惱羞成怒來趁機逃跑,但是他還是小瞧了能夠修行到化神境界的人,對方雖怒但并沒有因此而亂了自己的步子,反而還因此而對白子濯更加小心了一點。
白子濯就算現在修為再如何低微,其也是宸天仙尊的弟子,從白子濯在正魔大會展現出的實力,就足可證明對方少說也是得了宸天仙尊一些真傳,邪修絕非夜郎自大之輩,不然也不會憑借著雙靈根就混到現在的境界。
他控制著鬼魂去對付白子濯,趁機試探對方有沒有什么后手,可白子濯竟真只是用劍來對付他的招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