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幡里面的厲鬼大多都是慘死不甘之人,怨氣很重,并非一般人就可以應對的,而白子濯那手中劍好似什么神兵利器,竟真的能夠勉強應對。
這下子邪修不僅對白子濯這個身體感興趣了,還對他的劍感興趣起來,能夠應對他鬼魂的劍怎么也該是自帶浩然正氣的東西,但這劍其實本生陰氣很重,結果這么一把陰氣濃重的劍居然也能應對厲鬼,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劍的陰氣竟是比起元嬰期的厲鬼還要厲害。
邪修看了良久,吐出一句“暴殄天物”。
這種好東西就該給他們這種常年生活在陰氣鬼氣之中的人,而不是給什么正道弟子。
邪修的貪婪愈發濃重,口中念動著什么,那招魂幡無風自動,很快就自發地開始攻擊起白子濯,不再只是單純鬼魂的攻擊,讓白子濯這個區區金丹期應對著十分困難。
白子濯剛剛擋住一道攻擊,又攔劍一斬,把一個鬼魂穿破他肩膀的手從自己的肩里面抽出去,就忽見那邪修手中拿出了什么。
這是鈴鐺
還不等白子濯警惕起來,邪修就已經搖起了手中鈴鐺。
鈴鐺只是一搖,傷痕累累,只是憑借著一口氣撐著的白子濯挺直的背脊就已經彎了下去,又是一搖,白子濯便已跪倒在地。
這鈴鐺竟是可以影響修士神魂的東西。
見剛剛氣勢完全不像是普通金丹修士的白子濯就這么跪伏在地,邪修發出肆意的笑聲,“宸天仙尊弟子也不過如此,小仙君,還要反抗嗎爺的手段還多得很。”
白子濯身體因為痛疼控制不住的微顫,他剛剛雖然勉力對付著邪修,但那招魂幡遠遠不是白子濯能夠應對的,他的一切掙扎在邪修眼中其實不過是自取其辱,是的,對方之所以漫不經心地用著一些東西來應對他,并沒有真的就看得起白子濯,而是想看白子濯在絕望中掙扎的模樣,從對上這人起,白子濯就已經注定逃不掉。
怎么辦,他應當如何是好,白子濯咬牙,以咬破舌尖的疼痛讓自己保持片刻的清明。
那邪修瞧白子濯已經頭顱低垂,好像已經完全升不起反抗的心思,還有點意猶未盡。
他來到白子濯的面前,手摸上白子濯那鴉羽般的發絲,“小仙君,還要繼續無謂的掙扎嗎”
白子濯低垂著頭,沒有動。
邪修眼中閃過疑慮,該不會是被攝魂鈴給弄傻了吧,要是傻了那可真是少了許多樂趣,不過也好,一個用以提升修為的禁臠哪需要什么神智。
邪修正要捏住白子濯的臉,欲要將對方的頭抬起來,一道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這聲響已經可以忽略不計,要不是邪修常年游走在危險之中,他肯定都要忽略這忽然向自己襲來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