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厭聽著季玄那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詭異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他摸了摸季玄的頭,“我知道。”
季玄蹲在霍無厭旁邊,他感覺霍無厭分明什么都不知道,但對方既然都說知道,那他就當對方知道好了。
兩人的相處近乎旁若無人,那種分明沒做什么,但就是有種讓人融不進去的相處讓白子濯多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他就移開目光,剛好察覺到宸天仙尊在看他,白子濯問“可是有什么問題,師尊”
宸天仙尊搖頭,走進了幾步,同樣撿起了一塊碎片。
要是白子濯醒來之前宸天仙尊不知道他的前世到底是誰,但現在通過簡單的相處他已經完全知道白子濯的前世是誰了。
能夠僅憑威壓就讓萬劍臣服,甚至讓主劍由于不堪重負而破碎的劍修,宸天仙尊思來想去,大概只能想到一個。
帝尊司恒。
能夠以己身號令萬劍,一劍霜寒十四州,甚至還認識噬魂天主,且與對方關系算得上不錯的,恐怕也就只能是這位了。
白子濯還不知道自己前世身份已經暴露,當然就算知道他也能夠坦然以對。
在季玄等人查看那碎片的時候,他就已經緩緩靠近,道“我當初就是死在了這把劍之下,它上面還有著當年吸食我的血液留下的痕跡。”
“嗯還有這事。”季玄是挺驚訝的,從他的記憶中來看上一世他與司恒相處還挺融洽,那時的季玄大概是和對方說了一些后世的時候,兩人肯定是密謀了什么,但在他看來司恒就算死也應當是他不想反抗,死得轟轟烈烈,而不是被什么東西吸食血液而亡。
“當年素淺指認我以正道命數渡己飛升,而這劍就是她當初所持,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能又遇見。”
宸天仙尊微斂眉峰,所有年輕一輩都以為當年的帝尊司恒是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了代價,死于圍攻之下,現在再看當初出主力的素淺仙尊就連手中的劍都是只要這人一動真格就會碎裂的,那當年的素淺仙尊等人又是怎么讓對方伏誅的。
想起百里聞曾經就帝尊司恒一事所說的話“只要他想修真界無一敵手”,“知道為什么萬年前的化神修士基本都死絕了嗎”,“因為他們心中有愧,道心受阻啊”,所以當年的帝尊司恒會死,到底是因為什么
對于白子濯所言,季玄聽到之后,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應該是故意的。”
這劍說不定就是鬼面人專門尋來給人找不痛快的,而這么一把屬于上界的劍為什么會出現在下界呢,季玄感到一點頭大,如果沒猜的話,鑒于那時的鬼面人有可能都已經去了魔法世界,所以這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季玄帶下來的。
自己帶的東西最后坑了己方這事光是說出來就足夠讓人羞恥。
季玄干咳一聲,微有尷尬,但并沒有特意隱藏的意思,“從時間上來看這東西很可能是我當初從上界帶下來的,但具體是否還得等我把記憶完全吸收之后才能知道。”
說到這個白子濯倒是有點意外,“你沒有完全恢復當初的記憶。”
這又不是什么不能對外說的事,季玄點頭,“只是快速過了一遍,我當時并沒有在三生石上留什么后手,想要完全記起以往的東西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白子濯表示理解。
兩個看似與以前沒什么區別,但就是多了一點老友的感覺,簡單來說就是相處起來反而比起以往還要熟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