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對一件事好奇已久,對著另外兩人也不避嫌,直接問道“能否冒昧問一下我當初是與司恒帝尊協商了什么嗎”
當事人現在跑來問另外一個當事人我們當時是不是商量點什么事,這事是么實力來著,這場景怎么看怎么古怪。
現在的季玄其實與帝尊司恒記憶中的季玄實在是天差地別,有著很大的區別,在帝尊司恒的記憶中季玄外貌一直鑒于少年與青年之間,一身白衣,本該是干凈文雅的打扮,然其身上煞氣卻極重,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永遠都冰冷得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不是他看不起自己面前的人,而是他壓根就沒有將任何人放進眼中,能讓當初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存在另眼相看就連司恒都感到意外。
而現在的季玄實在與帝尊司恒記憶中的那個人有著本質的區別,如果真要說具體的區別在哪里那就是比起上一世現在的季玄實在是太活潑了一點。
會故意接近,會多次相助,種種表現都算得上是活潑。
面對這個比起記憶中要活潑許多的噬魂天主,白子濯沉吟了一會道“算不上協商了什么,你的主要目的一直是改變一些命定的事。”
那時的帝尊司恒早就知道季玄是為了復活一個人而來,對方當時所擁有的力量就是毀滅與創生,甚至弄出了一個與招魂相關的門派,但其卻沒有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去復活,只說對方神魂完全消滅,他唯有改變歷史的原本發展才能夠打破那層壁壘。
“主要目的我應該是了解的,那我為了這主要目的與帝尊商量了些什么”
“以天地氣運為底,攪亂修真界,只要其達到一定的巨大變動,這飛升的壁壘就會改變,你所謀的便是與這天道斗。”
季玄目光微動,不同于以往帶著幾分玩味又或者歡快輕松的清朗聲音,他仿佛長時間沒有開口,略顯低沉的聲音的緩緩道“我想我明白了。”
而季玄也的確是明白了,不管鬼面人到底有多么難纏,或許這都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算計的從來就不是什么人,而是此方天道,要不是那時毀了天道可能就沒有后面的霍無厭了,說不定季玄那個時候都恨不得將那天捅個洞出來。
季玄嘴里說著知道了,卻是半點要分享出來的意思都沒有,他隨手再撿起一片碎片,用吞噬之力將其完全吞噬之后,黑暗的魔法黑洞就開始打掃起戰場。
等在戰場打掃完之后,季玄就跟沒事人一般地道“好了,這里暴露了,我們換一個地方繼續歷練好了。”
要是現在就能出去了那當然最好不過,唯一可惜的就是現在距離重元秘境結束還有足足兩年的時間,他需要用這兩年的時間去吸收剛剛吞噬的一眾生魂以及解決前世記憶殘缺的問題。
季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扭頭問道“我應該是要去找一個火中水或者水中火充足的地方修煉融合一下,你還要不要和我一同前往。”
這問題顯然問的就是白子濯,白子濯搖了搖頭,拒絕道“我如今修為不足,還需繼續提升,重元秘境是一個很合適磨煉的地方,恐無法與季玄道友同路。”
季玄點頭表示理解,白子濯現在也需要時間好好整理一下腦子那些混亂的訊息,自然是沒時間陪著季玄。
于是乎一行人剛剛匯合沒多久就再一次分道揚鑣。
白子濯與季玄分開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不管是白子濯還有帝尊司恒都覺得自己與季玄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就算是每次見面可能都是要過上許久,那也不影響他們的交情,一切都沒有問題,可等到季玄走之后他才發現在季玄與霍無厭離開之后,不就只剩下他與宸天仙尊兩個人了。
另一邊的宸天仙尊也沒好到哪去,他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剛要開口問白子濯既然現在已經有了自保之力,是否還要繼續與他同路。
宸天仙尊剛要開口,白子濯就已經回頭看向了他,“重元秘境之中有一片劍竹林,是專門讓劍修磨煉劍法心性之地,不知師尊能否繼續陪我走上一趟。”
宸天仙尊盯著白子濯看了良久,沒有第一時間回復,而是道“不知閣下可是帝尊司恒”
“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