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虛弱的魔尊霍無厭,季玄從未見過,那人可是在床上當承受方都能做到比他強勢三分,許是少見,哪怕心下警鈴已經拉響,季玄也沒有阻止顧應手上動作,果然那手在攀上季玄的肩膀之后猛然發難,一把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正抵在季玄脖子上,把人命門一下子就給拿捏住了。
“挺好看的,像你這樣的美人做成人偶最是合適。”顧應唇邊抿起一道薄涼的弧度。
有了上一次的失敗,這一次的顧應把季玄的命門捏得死死的,一顆不知道什么用處的烏黑丹藥居然直接被人送到了季玄的嘴邊。
季玄偏頭,躲開丹藥,“顧應前輩,丹藥就算了,我不需要補了,再補就氣血旺盛了。”
顧應冷笑一聲,什么人這種情況下都還不忘說兩句騷話,匕首毫不猶豫地往前送了一分。
感受到那鋒利的刀刃,季玄危機感滿滿,十分的能屈能伸,道歉態度格外誠懇,“前輩,對不起,我剛剛就開個玩笑,我這邊馬上把我道侶甩了,與你雙宿雙飛可好”
顧應目光危險,“大點聲。”
“與你雙宿雙飛。”季玄眨眼。
“再大點聲。”顧應重復了一遍,那手上匕首竟是又要往前送上一分。
那匕首太利了,皮膚與刀鋒的些許碰撞,那白皙修長的脖子上居然就這么多了一條血痕,血痕一出季玄的眼中就多了一層水霧,淚眼朦朧起來,眼睛微眨,一顆淚水就滾落下來。
“我分明已經很大聲了。”季玄可憐兮兮,一雙布滿淚水的眼眸就這么看著顧應,語氣很強硬,表情卻是讓人軟到骨子里。
顧應正要退那么半步,卻是步履微顫,明顯感受到身體沉重,不受控制,顧應瞳孔微睜,眼中最后的表情是不可置信以及意外,在季玄明目張膽的唇角上揚間,竟是真的昏倒在了季玄肩上。
季玄抬手順手接了一下,用手穩住對方的腰,免得人真的摔倒。
“你看對我掉以輕心,就是你的不對了,畢竟我也不可能真的手下留情不是。”
當然,顧應也沒手下留情到哪里去。
季玄摸了摸自己刺疼的脖子,摸到了一手的血,不怎么滿意地施展了一個小水球,把手上血沖洗干凈,他脖子上的傷口算不上嚴重,但不知那匕首是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寶物,這傷口居然不能自動愈合,季玄只得把脖子上上了一些金瘡藥,然后用繃帶將其纏住。
這操作季玄操作的并不順手,全因身上還靠著一個高大男人,季玄又不好把人丟地上,畢竟地上那么臟,等下抱人走弄臟了他衣服多不好。
季玄那口白煙說是可以毒倒化神大能真沒開玩笑,只是毒煙想要被化神大能吸到有點困難,可顧應剛剛不僅吸到了季玄的毒煙,還在與季玄對視時被季玄施展了瞳術,毒煙與當初在魅魔大公那里討學過的瞳術,顧應不暈誰暈。
不過暈人一時爽,現在人倒他面前就有點難搞。
這人要真是其他人,季玄管他去死,就算對方救過他再多次,季玄都能夠現場表演一個恩將仇報,可當這個人是自己的命運共同體時,季玄不僅要管,還要負責到底。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顧應是被人用特殊的手法封住了穴道,身上還加上了好幾層禁制,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束縛,用普通繩子來捆一個化神強者,在顧應看來的確是很奇奇怪怪的一種束縛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