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墨帶著兩名女孩撤離被攻擊之地的同時,禹其琛已經拔劍而出,朝著來人的方向攻擊過去。
或許在調查事件時他們尚且經驗不足,不能很快分析出事情的真相。
但是在斗法能力方面,這三人皆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禹其琛的動作輕若鴻羽,躍起時煙青色的衣袍翻飛如蓮花綻放,撕裂了黑霧一劍刺出,劍尖閃過刺目的光芒,在黑霧之中乍現。
兵器相接,火木系功法與水系功法相碰撞。
顧京墨護著黃桃的同時雙手環胸冷眼旁觀,打斗的兩個人雖身在霧中,但是她僅僅靠聽,就能夠聽出打斗的招式與激烈程度。
她不自覺地點頭“水系單靈根,根骨倒是不錯,劍法嘛也算端正”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懸頌冷冷地說道“劍法一塌糊涂。”
這般高的標準引得顧京墨輕笑。
木彥手持佩劍隨時準備出招。
在黑霧中視線受阻,若是敵方擅長聲東擊西之法,這時出手協助禹其琛,反而會造成局面的混亂,分不清對手究竟是誰亂了攻擊路數,幫忙反成了搗亂。
不到萬不得已,木彥跟明以慢都不會輕易出手。
戒備中的木彥聽到懸頌的評價不由得不服氣“禹師兄的劍法在門派同門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你身上連佩劍都沒有,倒是點評起他人劍法不佳了。”
懸頌瞥了木彥一眼,接著低聲說道“劍首再低一指。”
正在斗法中的禹其琛聽到了這句指點,不知為何,竟下意識地遵從他的指點去做。
劍首壓低一些,真的直逼對手雙眸刮過,迫使對方不得不后仰去躲,露出破綻來。
懸頌沉著臉又觀看了須臾,再次說道“右腳于天沖,天蓬在坎一宮,這點都不知”
雖在指點,語氣卻嫌棄得不行,似乎從未見過這般廢物的弟子。
身在緣煙閣的弟子都會知曉,懸頌的指點是劍法結合了八卦奇門,以身為陣,以劍為攻,劍法帶動陣法,陣法與劍相輔相成。
禹其琛是一個極好的性子,雖被人這般語氣指點,且指點他的人看起來比他還年幼,他也都聽從了,且完成得極好。
他的劍鋒陡然一變,由之前的謙謙公子變為了犀利的戰法,每一招每一式都變得銳利無比,似好戰的梼杌,滔天怒吼著襲來。
木彥原本極為不屑,到了后來漸漸沒有了聲音,偷偷看了懸頌幾次,嘴唇緊抿最終也沒再說什么。
明以慢則是奇怪,為何佛修會知曉這些劍法
在此之后懸頌又指點了兩次,最后似乎看不下去了,側頭看向別處“愚不可及。”
之后便不再教了。
禹其琛被這般說了之后,仍舊在斗法的同時抽空回應“多謝道友指點。”
懸頌鼻音輕哼,依舊是那種嫌棄萬物的模樣。
對面已然不是對手,在懸頌停止指點時雙方勝負已分。
且戰且退的攻擊修者憤恨地問道“你們是誰”
明以慢當即站出來,朗聲問道“我還想知道你是誰呢為何突然攻擊過來”
那人倒退幾步,狼狽地吐了一口血,這才說道“我們是來季俊山莊的屠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