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聚集在一棟小樓內。
這棟小樓之前應該是酒樓之類的地方,共有二層,二樓已經殘敗不堪,地板甚至出現了塌陷。
他們在一樓四方桌前坐下,商議著之后的事情。
禹其琛表情凝重,低聲說道“那群屠魔者已經打草驚蛇了,讓季俊山莊內的修者有所防備,我本想趁夜帶你們去山莊探一探,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合適了。”
木彥應該是三名弟子中最單純的,急得不行“我們還是要盡快去季俊山莊一探究竟啊如果山莊里的人通知了顧京墨回來,那我們不但什么都探查不到,命都得搭在這里。”
明以慢跟著點頭“沒錯。”
顧京墨坐在一旁,面色從容淡定,他們恐懼的顧京墨就坐在他們身邊呢,他們還不是平平安安的
自己嚇自己。
無聊時,她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些衣物幫黃桃披上了,這樣還能抵御一些陰寒。
接著,又拿了兩件男裝看向懸頌,怕自己當著三名弟子的面自燃嚇到他們,于是朝著懸頌一丟,將衣物丟到了懸頌肩上,仿佛坊市里套圈的游戲。
魔尊不愧是魔尊,披得極準。
懸頌看著身上的衣物沉默了一會兒,并未拒絕。
她又在儲物袋里翻看了一會兒,看到了幾個帷帽,拿出了一個蓋在了懸頌的頭頂“你沒頭發,戴上這個能暖和暖和。”
顧京墨突然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原本在嚴肅討論的三人瞬間一靜。
最不好相處的明以慢居然是第一個笑出聲來的,意識到自己失態后,趕緊調整好表情,重新歸于高傲冷漠。
懸頌努力忍住自己的殺心。
顧京墨又給黃桃以及自己戴上了帷帽,整理垂紗時,故作不經意地問“你一佛修,為何懂得不少道家的劍法以及陣法”
這一點她早就注意到了,一直沒問,此刻才提起。
懸頌垂眸,想著不如不再偽裝,說自己其實是緣煙閣的弟子時,禹其琛倒是比他先開口了“佛門本就集眾家之所長。”
“哦”顧京墨對佛修的確不夠了解,于是問道,“佛修不是用棍棒及掌法居多嗎,怎么在劍法上也有造詣”
“道友你有所不知。”禹其琛性子極好地替懸頌解釋,“百余年前正邪大戰,三界禍亂頻起,只有佛門成為了唯一的凈地。道家為了不讓門中絕學失傳,將門中不少典籍移送至青佑寺,請高僧看管。”
“也不怕佛修偷學了去”顧京墨倒是有些驚訝。
“佛門高僧自然是正直守信之人,看守多年,從未私自打開結界查看。后期戰亂平息,道家為了感謝佛門,特意贈送了些通用的功法予佛門。懸頌小師父又有著博覽群書的功法,能夠閱讀完全部典籍也不奇怪,方才的指點也都正確,貧道內心是認可且感謝的。”
懸頌聽完,突然覺得自己的指點也算沒白費,正好省去他思考怎么解釋身份的煩惱。
作者有話要說懸頌我從未認真地穿過馬甲。
禹其琛師祖,馬甲我給你按牢了
懸頌行吧。
后來,禹其琛回憶起,他們那一次歷練是帶著老祖宗和大反派一同完成的,真若是說出去也是一段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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