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墨似乎終于找到了解悶的法子,讓他們先把佩劍收起來“先教你們基礎,之后再用劍,那個時候你們就覺得劍都用得更靈活了。”
明以慢不由得震驚“魔尊還會劍法”
顧京墨用的武器一向都是雙釵,難不成還精通劍法
“當然”顧京墨點頭,“要不是我把劍弄丟了,說什么都得給你們看看我的劍法。”
緣煙閣三名弟子“”
劍都能弄丟
云夙檸身為醫修,對體術并不感興趣,坐在一邊安靜觀看,說道“魔尊專精的還是雙釵,劍法會,且能敵得過很多修者,卻不是主要的斗法手段。她用劍和我們偶爾用暗器、陣法盤是一樣的,不過是多了一門技藝。她的劍,也在萬寶鈴內。”
木彥活動著手腳的同時點頭“原來如此。”
顧京墨似乎很少教人,最初的示范動作很快,看到三名小弟子都有些跟不上,只能放緩速度,結果三名小弟子還是看不懂。
顧京墨震驚不已,一邊比劃一邊說“當時教我拳腳的小師父就是這么快地舉例的,只做了一遍我便記住了,你們怎么三次了還看不懂”
這時禹其琛只能尷尬地笑,小聲解釋“晚輩愚鈍”
木彥也跟著嘟囔“難怪您二百年就能化神期,我們如果想化神期,最少也得八百年,那還得是花間天尊那樣的天賦。”
“煉氣期到筑基期,我只用了兩年,兩年”顧京墨抬手比量,然后挺起胸脯,果然得到了三名弟子的贊嘆以及崇拜的目光。
顧京墨看似二十一歲筑基,要比懸頌晚,實則入門的年齡也晚。
若是她知道迦境天尊當年修煉到筑基也用了五年,不知會作何感想,定然會跑到青佑寺外放聲大笑,并且放話迦境老兒,出來單挑啊
云夙檸見顧京墨的心情好些了,又注意到懸頌遠遠地站在一旁,也在看著這邊,便起身走了過去。
他站在了懸頌的身側,說道“和這三個晚輩在一起,魔尊的心情似乎好些了。”
懸頌一直看著顧京墨,目光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若說懸頌之前是聳立的青松,那么此刻就是河畔邊的垂柳,枝條溫柔輕蕩。
他最初只是好奇,為什么顧京墨身為魔尊,卻躲過了贖殺掌的考驗。
越了解顧京墨,他越發現自己陷入了思維的死角里,固化了顧京墨的形象。
現在他最大的不解,恐怕只有顧京墨為什么要這么善良又不在意風評吧
她的確手染鮮血,卻是在以殺止殺。
她的確放肆張揚,卻沒有做出任何罪惡滔天的事情。
懸頌輕嘆了一聲“他們三個人因為她被困在了谷中,她心中產生了愧疚,才想指點他們作為補償吧。”
明明她完全可以不必如此
云夙檸有些錯愕,認真想想確實如此。
再扭頭去看懸頌,莫名覺得,懸頌竟然成了最懂顧京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