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頌抬手,費了些力氣才解除了冰封。
不再是半妖后,他對冰系法術控制能力明顯沒有了,全靠土系功法來維持。
“你會驗尸嗎”懸頌說著,指了指習煥亭的尸身,“你看看他的身體,修煉那種吸人修為的功法,對身體可有造成什么影響。”
云夙檸站在尸身旁停頓了片刻,才難以置信地問懸頌“您不會是想”
懸頌的目光落在習煥亭的尸身上“我若是認真修煉,僅需再過十余日便可以恢復救黃桃消耗的靈力,不日便要飛升。
“我要在飛升前,確認她的修為真的散了可以重新修煉了,她再也沒有危險了才可以,這是我能想到的短期內可以達成的唯一方法了。
“之后,她還要由你們幫忙照顧,我無法等她一起飛升了。”
云夙檸站在習煥亭的尸身前猶豫良久,拳頭張開又握緊。
若是懸頌修煉了這門邪功,最后階段走火入魔,那便是在飛升前期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懸頌乃是百世之師,可彪炳日月之人,若是到最后未能垂名竹帛,而是遺臭萬年,那該是怎樣的遺憾
他猶豫良久,還是從自己的儲物法器里取出了工具,檢驗習煥亭的尸身。
切開身體,試著渡入靈力,查看靈力在身體里的運轉情況。
懸頌一直站在他的身邊看著,聽著云夙檸的分析,格外沉默。
二人一起檢驗完尸體后,懸頌一個人進入了藏書閣密室內,去查看秘法宗留下的所有典籍。
一邊翻看,一邊思考。
也不知在這里靜坐了幾日,他終于有些疲憊了,起身走出密室去尋顧京墨。
在他離開后,他制作的習煥亭的本命燈有一瞬亮起了微弱的光,便又恢復黑暗。
懸頌回到洞府,看到顧京墨正披著披風,跟院子里的樹過不去。
他下了佩劍走過去,問“你在做什么”
“我想把那個葉子拽下來。”顧京墨抬手指了指,“可是我跳不了那么高了,好奇怪,我只是鎮壓了修為,為什么體術都遲鈍了”
懸頌也未想到會是這樣,抬手握住了顧京墨的脈門查看,接著問“我叫云夙檸過來”
“我不想見他。”
“你不是想把葉子摘下來嗎”
“突然不想摘了。”
她攏了攏披風,大步流星地朝著洞府里走去。
懸頌跟上她,對她道“明日我要去一趟青嶺弦歌陣,去采些草藥回來,我要嘗試另外一種藥方幫你療傷。”
她當即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他“又要走你最近都神出鬼沒的,我整日里獨守空房。”
“還不是為了你的身體”
“不能一起去嗎”
“我讓丁臾來陪你。”
她不悅地白了懸頌一眼,最終還是進入了洞府,進入內間便推上了石門,不肯見懸頌“你現在就去,別來煩我。”
這種石門哪里能攔住懸頌這種修者,他用控物術打開門。
顧京墨還要再發作,結果剛剛走過去扯著懸頌的衣襟,便被他抱著放在了石床上。
輕柔的吻,格外小心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傷到她。
她原本還在掐,或者拽他的頭發,到后來卻只能環著懸頌的肩。
顧京墨披著毯子查看自己的身體,最終怒視懸頌。
懸頌坐得規規矩矩,避開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