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填好
陶萄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徐填發來了視頻通話的請求,陶萄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陶萄不舒服,不想說話
這一句話讓徐填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不是因為陶萄說不想說話,而是因為她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陶萄那一身雪白嫩軟的皮膚,聯系到陶萄帶著哭腔說“流了很多血”這種話,徐填就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上次在花店里陶萄的手被玫瑰花莖的刺被劃破的手腕,那只是一丁點的破皮陶萄就難受得皺起了眉頭,而現在流了很多血,她應該真的哭了吧。
她哭會是什么樣子呢
這么一想,徐填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難受了起來,可又夾雜著隱秘的興奮。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陶萄這個人忽然就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了,無論怎么做事情麻痹自己讓自己忙起來,也忘不掉。
明明不是很好看的長相,可徐填從現在回想起兩人從第一次到現在的每一次見面,好多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就好像刻在了腦子里一樣,比如細膩的脖頸、漂亮豐盈的手臂和凹下去的腰線她眨眼也比常人更加讓人心癢一些。
可唯獨對于陶萄的個性,徐填卻無法去概括,他甚至不知道她真實想法是什么,可她眼里流露出來的勃發的野心,徐填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從小便過慣了優渥的生活,也絲毫不覺得人生中偶爾會出現的那些困難很難。
女人和夢想,他唾手可得。
可唯獨陶萄不太一樣,大抵是窘迫和欲望同時在身上體現,讓她整個人有一種舒展開來的可視的生機感。
就好像那一次陶萄的手劃破了,和玫瑰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樣。
徐填想著,握著手機的手慢慢發起抖來。
她拒絕得那么徹底,找她幫忙的時候卻好不窘迫。他明明可以拒絕的,可腦子里根本就沒把這個選項考慮進去。
他是她的狗嗎
狗這個詞一出現在腦海里,徐填的神經便繃緊了,他覺得可笑又荒唐,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極其怪誕的聯想。
莫名其妙的,他居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主人會給家養的狗親親摸摸抱抱,可陶萄不會。
但是如果會的話年輕男人的的耳朵慢慢漲紅了
徐填認為現在的自己處在一種十分危險的狀態中。他對陶萄這個人,好像上癮了。
他在角落里又聽了一遍陶萄發過來的語音,一遍又一遍。
然后才想到什么似的,給徐意打了電話,語氣有些焦急,且有些沙啞“徐意,幫我個忙。”
電話打完之后,徐填沒有回到原來的地方,而是筆直走進了洗手間。
陶萄被周虹送到了呈朝私人醫院,下車之后,周虹本想和她一起進去的,但陶萄思索了一會兒,對周虹道“周姐,我自己進去就行,你回去吧。”
周虹“但是你”
陶萄“沒事,我不會暈倒的。”
陶萄朝周虹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然后捂著額頭也不在意別人打量的目光,走進了醫院大門口。
周虹倚著車門思索了一會兒,進了車里,想了想還是沒打算走,直到一張交通違規的條子貼了過來“這里不能停車。”
周虹冷著一張臉把車開回了公司,心里擔心陶萄,便路上趁著紅綠燈給陶萄發了好幾條微信,陶萄估計沒看見,也沒回。
一進公司,周虹便碰到了正和他迎面走來的老江和穆晴。
老江想上前問幾句陶萄的情況,穆晴也盯著周虹,眼里帶著幾分閃躲,穆晴實在沒想到陶萄不會躲避,就那么直直地被她砸了一下,她看到了血,腦子也暈起來了,穆晴這兩年習慣了橫行霸道頤指氣使,骨子里卻始終還是那個帶著點自卑怕事的山村女孩,盡管她一味地想把那一面藏起來,可等到真的大事發生的時候,穆晴清楚地感覺到了來自內心深處的壓力和恐懼。
之前她能順利地欺壓別的網紅,是因為那些人都玩不過她,她比他們狠毒,比她們下限低。
可陶萄好像只是看起來玩不過她,不知為何,陶萄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穆晴感到心慌,尤其是出會議室前看她的那一眼。
如果擺平不了,她穆晴用力捏著自己的裙子的布料,告訴自己,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呈朝的合作是她的,公司的所有人就都會向著她這一邊,想到這里,穆晴的背比剛才稍微挺直了一些。
她勉強朝周虹露出一個微笑“周姐,葡萄她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