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歲沉默,見過演技拉胯的,但還真沒見過他這么拉胯的。
好在,全夜雖然演技拉胯,但辦事還算周全,自己跑了,倒也沒忘記給裴若歲找一個真正了解清安酒樓情況的老伙計來。
老伙計是個豪氣的人,也不講究,一邊喝酒,一邊給裴若歲講。
一頓飯下來,裴若歲對于清安酒樓的現狀,也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清安酒樓的沒落基本與掌柜董祿所說的一樣,是受到了其他酒樓的打壓,再加上廚房的人手也被挖走,飯菜的味道不行了,人也就越來越
少了。
不過這究竟是錦衣衛做出來的表象,還是真是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飯后,董祿也送來了一份菜單,裴若歲掃了眼便裝進了懷里,“送大蟲的事兒,你們可以照常,等過了年,我會再過來一趟的。”
此間事了,裴若歲便和江沐之離開了清安酒樓,剛出酒樓,就有人迎了上來“姑娘,大蟲你賣了嗎要是沒賣,我們慶福酒樓愿意不計前嫌,依舊高價買下來的。”
是之前在路上攔住他們的那個慶福酒樓伙計。
“賣了。”裴若歲淡淡回了句,對他沒什么好感,徑直就攔路的,這種做派著實不討人喜歡。
那伙計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清安酒樓真能掏出一只大蟲的錢,“怎么可能他們給了你多少銀錢”
“憑什么告訴你”裴若歲覷他一眼,嗓音冷淡。
“你定是清安酒樓的托兒,今天搞這么一出,就是為了給清安酒樓拉客人”伙計惱羞成怒。他們家掌柜的可說了,他要是帶不回大蟲去,自己也就不用回去了。
裴若歲只覺好笑,“那一出戲,要不是你在路上攔住了我,別人也不會瞧見。”
伙計急得幾乎跳起來,“果然是這樣,清安酒樓給了你多少錢,你這么替他賣命我們慶福酒樓可以出雙倍的價錢”
“無聊。”裴若歲走向牛車,同看牛車的伙計說了聲,便上了牛車,江沐之則照舊負責駕駛牛車。
牛車很快消失在伙計的視野里,他憤憤跺了跺腳,不行,他得把這事兒告訴掌柜的去他們慶福酒樓一定饒不了那該死的臭丫頭,還有這破爛的清安酒樓
“江大哥,我們去糧棧買些米面,再去油坊買些油,鹽和糖也要買一點,還有雞蛋豬肉什么的”裴若歲掰著手指頭,把自己購物清單的東
西一一說出來。
江沐之應聲“嗯,你的銀錢夠么”
“夠的,除了剛才賣大蟲和狐貍的錢,我手里還有之前家里給的。”裴若歲回答。
江沐之手指輕輕摩挲著麻繩,遲疑了一會兒,難得沒按捺住心底的好奇,才問出口“之前在酒樓里,你說學過寫字,你的字是跟誰學的”
聞言,裴若歲稍稍松了口氣,他既然是愿意在明面上問出來,就說明他其實沒太放在心上,自己也就不需要太擔心了。
他要真是不問,反倒暗地里去查,那事情就要麻煩多了。
“是我家里人。”她將前世的江沐之定義為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