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弱弱的喊了聲:“皇上,您別這么說公主公主來給臣妾賠罪,已經是極有心了,只是臣妾萬萬不敢受了公主的禮”
“你是她的庶母,是長輩,有何受不得的”皇帝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縱使這會兒柔妃替和敬遮掩,他也只會越發覺得和敬跋扈。
和敬公主原還縮著頭,一聽皇帝這話,當即不服氣道:“皇阿瑪,兒臣的長輩只有您,皇瑪嬤和皇額娘,柔妃又算個什么東西”
一個妾室罷了,也配當她的長輩
柳清菡的唇肉眼可見的有些顫抖,皇帝氣的正要發火,嬰兒的啼哭若隱若現的響了起來,皇帝顧不得和敬,忙問:“朕好像聽到小九在哭,小九呢”
說話間,乳母抱著九阿哥從后院匆匆過來:“娘娘,阿哥爺一直再哭,奴婢無能,實在哄不住。”
皇帝探過頭去,只見九阿哥哭的臉色漲紅,他也顧不得為何乳母抱著九阿哥從后院過來了,眾目睽睽一下,竟直接把九阿哥抱在懷里哄。
說來也是巧合,九阿哥一到皇帝懷里,就不哭了,乖巧的可愛,皇帝心底越發愉悅,正稀罕的不行,和敬用鼻孔哼了一聲:“裝模作樣。”
皇帝的笑瞬間又耷拉了下來,九阿哥一個剛出生不到一天的孩子,什么也不懂,和敬就這么說,皇帝自然不樂意,他早就對和敬存了不滿,她這會兒又火上澆油,當即吩咐:“和敬公主不敬庶母,于兄弟無友愛之誼,罰跪于永壽宮外一個時辰,你既是來賠罪的,那就好好兒跪在永壽宮外思過吧。”
一個時辰,并不久,皇帝到底看在了孝賢皇后的面子上。
皇帝說完,就帶著柳清菡母子進了正殿,柳清菡被安置在床榻上,有些臥立不安,皇帝逗弄著九阿哥,一邊分出心神問:“怎么了”
柳清菡抿了抿唇:“皇上,公主她您是否罰的重了些”
“哪里重了”皇帝頭也不抬:“你受了這么多苦,今兒又來鬧的你不得安生,朕已經夠給她留面子了,若非顧及她額娘,朕絕不會再容忍她。”
他的兒子個個聽話乖順,唯有這個女兒,他不喜到了極點。
柳清菡眉尖兒輕蹙,輕聲勸慰:“公主到底才失了額娘,心里正是難過的時候,所以行事才稍有出格,您多少包含一些,待公主再年長一些,自然會懂事的。”
在她這里,她可是從來不說人不好的。
皇帝見她憂心,又看了九阿哥兩眼,叫乳母抱了下去,自己坐在柳清菡身旁:“和敬害你早產,你竟還替她說話”
柳清菡微微低頭:“臣妾不是替公主說話,而是在替您著想,您到底已經給公主賜了婚,如若不是在先皇后孝期,公主現在也該備嫁了,您這個時候罰了公主,萬一科爾沁部以為您不重視公主,待公主嫁往科爾沁后,輕待公主,想必您也會心疼的。”
這番話說的真心實意,沒有絲毫虛假,皇帝聽著,心中點頭,卻對和敬的行為越發瞧不上眼:“你還是太過心軟,以往也就罷了,如今你生了小九,再這么性軟,可怎么護的住小九呢”
柳清菡抬了抬眼眸,瞧了皇帝一眼,略有嬌羞:“臣妾和小九有您護著,臣妾可不費心思。”
被人這般依靠,皇帝自然高興:“慣會偷懶。身子可還難受”
“還有些疼。”
皇帝憐惜的撫了撫她的臉:“朕叫太醫來給你看看。”
柳清菡臉頰微紅:“哪里就用的到太醫了,不過是該叫太醫,就算臣妾用不到,公主一會兒也是要用的,公主金枝玉葉,跪的久了,難免會傷了腿。”
一提起和敬,皇帝就有些厭煩:“管她做什么”